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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是国主因为这个女儿最天真,倒多疼着她些,无事常常带在身边,又把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尽数讲给她听。

    上腾国的皇位继承,跟其他国家并无二致,唯有男子方可君临天下,这一点,五国再也改不了。

    故公主们也知道自已与皇位无缘,所谓弄权,要么是给亲兄弟争,没有亲兄弟的投靠别位异母兄弟,为着,便是国主父亲死了以后继续荣华富贵。

    周贤妃见女儿受宠,也是高兴得很,得空便劝,“既然你父皇疼你,你也要多替你弟弟说些个好话,将来那皇位若果然落到你弟弟头上,咱们娘儿俩还愁什么呀?”

    金铭儿却道:“皇位继承自有父皇做主,贤妃娘娘又何苦筹谋这些?且皇后亦有嫡子,大臣们又怎么能看着帝位落到庶子头上呢?”

    她依着后宫规矩,即便是私底下聊天,也并不称呼周贤妃为母亲,只以娘娘呼之。

    周贤妃气不打一处来,常常暗忖自己精明了一世,怎地生出这般愚蠢一个女儿来?在这后宫里头,天真单纯便是愚蠢无知的代名词。

    此时周贤妃便冷笑道:“口口声声皇后娘娘,你以为你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成?便是她做了太后,又能有什么好处分到你的头上?”

    金铭儿道:“贤妃这话好没道理,我已是公主,又要什么好处?”她见母亲生了气,到底是心软,劝道:“我是娘娘的女儿,这一点再是改不了的,我又怎么会忘了呢?只不过弟弟才是父皇的第十七子,他上头活着的如今也还有八个,哪里轮得到他?他若有些贤名才气也还罢了,偏偏又荒淫无度,父皇提起来都很是生气的,娘娘又何苦为他操这些心?”

    在她心里,即便将来国主不在了,他们也还是一家子的骨肉,便是异母却也同父,从不曾想过那些同室操戈的惨事,便是年年都有兄弟姐妹死亡,她也只以为真的是意外。

    周贤妃听了这话却急忙问道:“往日里倒也没听你说过,怎地你父皇对小十七很是不满意吗?”

    金铭儿点头道:“不满意的很。”

    周贤妃想到儿子身边那个男宠,也是一阵生气,偏她因只活了这么一个儿子,难免偏疼他些,以他为终身依靠,不免就对女儿道:“到底也是你亲弟弟,若有一天国主不在了,也只有他是你的依靠了。”

    金铭儿却道:“如今上上下下只惦记着那个位子,却丝毫不肯抵御外侮,若有朝一日给人打了进来,只怕谁坐得高谁死得还快些。”

    周贤妃听了这话只觉魂飞魄散,急急捂了女儿的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仔细你父皇知道了,这可是大逆不道!”想了想又道:“即便咱们前一向跟南月有了战事,但是五国之间,谁没打过仗?不过是一时的摩擦罢了,且如今已是议了和,再不会有事,你有那闲工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真不若替你弟弟想想办法。”

    金铭儿并不答言,过了半晌才道:“父皇从不在我面前说这些,我又怎么替弟弟说呢?”

    周贤妃不免又是一阵叹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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