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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毕竟不是臣工本人闹出这种事来,大臣的儿子不好,且又已经被打死,他除了骂一声自作自受死得其所也没别的法子。

    偏这季庭生居然敢来他这里哭,还敢控诉府尹办事不力,这下子可好,不骂他还等什么?

    国主看见季庭生还在那里磕头心里就烦,竟亲自下了御座,一脚踹了上去,“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家里边都是乌烟瘴气的,连个儿子都管不好,你还能治国呢!你还敢管着刑部呢!”

    季庭生吓得呆了,听国主这意思,莫非想罢了他的职务?心里边不免把那个死儿子翻来覆去的骂了一个遍。

    上官颜夕却在栖梧殿里接见玄夜。这次玄夜不是来上课的,却是来送礼的,几个小小盒子里装了贵重的香料,又有一匣子各色宝石,最小的都有黄豆大小,那大的竟比拇指甲盖还大出一圈儿来。

    玄夜笑得十分洒脱,“还是公主提醒了我,我一个异国人总是这里住着,却什么正经营生都没有,难免惹人侧目,不若贩些物事来兜售,也好赚点盘缠。”

    上官颜夕笑道:“公子这话说得有趣儿,你既是要赚盘缠,又如何给我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下子岂不是要赔了?”

    “非也,公主长于深宫,不明白外头的行情,自来做生意的,都是要投靠官员贵族,以为保护之用,玄夜在此地并不识得几个达官贵人,思来想去,不如投靠了公主,若遇到不能解决之事,还请公主为我撑腰。”

    上官颜夕越发笑起来,思量了片刻,学了从前在扶摇国里偷看大臣上朝时的模样,摇头晃脑的打着官腔,“好说,好说,既是玄公子一片忠心,本宫收下也就是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上官颜夕虽说已经做了安排,到底还是惦记着,就问玄夜道:“不知可有衙差去找过公子的麻烦?”

    玄夜笑道:“我倒是还想请教公主,究竟用了何种办法,竟让南月国整个后宫都知道了那季庭生的儿子是个纨绔,死有余辜。”

    上官颜夕学了玄夜方才的口吻说道:“公子远离深宫,自是不明白宫里头的行情,自来深宫寂寞长日无聊,有这些新鲜的八卦可以解闷,自然要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这东聊一回西聊一次的,可不是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玄夜长揖到地,“玄某多谢公主周全。”

    上官颜夕却正色道:“公子不必多礼,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便是为公子谋划这点子事情,也是应该的。”

    玄夜笑道:“我既忝为公主的骑射教习,又哪能眼看着公主受辱而无动于衷呢?”他想起那日的情景,心下依旧恼怒不已,愤然道:“这么一石头踢死了他,还是便宜了他呢!”

    上官颜夕听了这话,却是笑道:“是了,说起来公子还是我的老师,老师如今开店做生意,我既顶了徒弟的名分,说不得也要送点贺礼了。”

    她促狭的看着玄夜,“送金子银子却是俗了些,别的我却也没有,只不知道公子需要些什么?”

    玄夜看着她巧笑嫣然一双美目中波光流转,心都差点酥倒了,哪里还想得出来要什么?怔了片刻却是笑道:“不如公主随我出宫,到我店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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