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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玄夜施展轻功疾行片刻追上了前方的车队,轻轻一个纵身返回到马车之上,一系列动作若行云流水,没有惊动任何人,连风声都不曾带起一点儿。

    原来这一列十几个漂亮招摇的金色马车,便是他的车队。

    此时,红衣和珠娘还没有争吵完毕。从人们都在看热闹,玄夜去而复返,全程竟没有一个人知道。

    珠娘现在对于整治红衣越发的得心应手,此时便两手叉了腰,微昂着头,她个子本就较红衣更高些,素日又爱穿一双高底木屐,越发比红衣高了一个头去。

    此时她视线下斜,一脸不屑的睨着面前争宠的情敌,语带嘲讽的道:“红衣,我素日里敬你是爷身边的老人,叫你一声姐姐,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爷不稀罕你陪着,不让你到咱们这辆马车上来,你还厚着脸皮硬要上来,我都替你羞!”

    周围便有那看不惯红衣的吃吃笑起来,珠娘得意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又道:“莫不是你独守了这些日子的空房心里头寂寞,要趁着路上马车颠簸,对咱们爷来一个反面女版的霸王硬上弓?”

    红衣先听到老人两个字已是气的发疯,再听到什么爷不稀罕你陪着,更是怒极,还没来得及训斥,珠娘那话已是越发不堪了,她的脸上便一阵红一阵白又是一阵青,各色变幻,却只是气得喘气,一句话语也说不出来。

    她虽是个下人,却也是自幼在府里长大,素日里伶牙俐齿是有的,只是又哪里及得上在**里讨过生活的珠娘?

    那珠娘一张口便是荤素不忌,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偏偏玄夜又宠着她,从来也不肯认真训斥,使得珠娘气焰越发嚣张,连姐姐也不叫一句,只叫红衣。

    待要吵起架来,更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根本招架不住。此时听了珠娘这些话,不免气得怔了,她虽顶了个侍妾的名头,玄夜却碰都没碰过她一下,她心里本就郁郁,哪里在撑得住被珠娘如此奚落?

    免不了就抽抽噎噎起来,她本生得单薄瘦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如荷瓣一般,衬着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此时一哭起来,端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那珠娘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看着她只是冷笑。

    “我不过说两句实话,红衣你怎么就哭上了?我劝你可小点声罢,惊动了公子不说,便是哭出两缸水来,也医不好棒疮。”

    “你……”红衣拿一根手指指着珠娘,怔了半晌却又冷笑起来,“珠娘,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胡浸,满嘴里头污言秽语,咱们此番是回家去,到了府里可容不得你乱来,你这样下贱身份的女人,只怕转眼就被府里的管事嬷嬷提了脚卖掉。”

    珠娘乍一听了这话有三分慌乱,片刻后却又镇定下来,掐了腰笑道:“少跟我府里来府里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府里有多大的体面,撑了天不过是个不得宠的丫头,却镇日里痴心妄想,等着爬公子爷的床!”

    玄夜在马车里听着也差不多了,再吵下去怕是回了府有人要告状,折了一个珠娘不值什么,再寻一个却难免要费一番周折。且这珠娘他留着还有用,万不能让人拿了把柄赶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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