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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子墨又安排人手从中生事,然而书房人手虽少,却都是玄夜的心腹,老蒋也很是得力,一时倒也没让他得手。

    玄夜自此慢慢养伤,竟连除夕夜也错过了,并不曾进宫领宴,而国主也并未提起这个儿子,夜子墨与王后暗自高兴,便想着他这伤永远好不了才好,若是就此一命呜呼,也省得人费事下手。

    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南月东宫,上官颜夕每日有暇,自也是想起玄夜,一时想不知他到家了没有,一时又想不知他年后还来不来。

    因有着心事,日子过得也快,这一日,晨起未久正梳妆之际,外头宫人来报,道是刘孺人前来请安,上官颜夕想了想,便命她在殿外候着。

    因秋水有了身孕,且又受了封,栖梧殿里的人度了上官颜夕的心思,便对秋水格外殷勤起来,因要防着她,吃食茶水固然是不给的,言语间却是多了不少笑意奉承,秋水少不得一一受了。

    此时她便在左手一张椅子上坐下静等。

    过了片刻,上官颜夕家常穿着半旧的鹅黄锦袄,下面系了葱绿棉裙,长发松松的绾了个髻,只装饰了零星几朵珠花,从内殿转了出来。秋水急忙站起来,屈身行了个福礼,口称:“给太子妃请安。”

    上官颜夕含笑叫起,命她坐下,“你今儿来的倒早。”

    秋水忙道:“来给殿下请安是臣妾分内的事,便是早些,也是臣妾的孝心,只恐打扰了殿下。”

    上官颜夕听了并不答言,只是坐了慢慢的吃茶,半晌方道:“我早说过了,你如今身体不便,且又天冷路滑的,无事不用过来,便是晨昏定省,我这里也不讲究这些,你且安心静养,莫要闹出事来。”

    秋水听了忙道:“臣妾这里事事小心,纵使路滑些,多几个人扶着也不妨事,并不敢托大不来请安。”

    正说着,陈范二人也进来了,二人都裹着青锻狐皮披风,手里抱着暖手炉,到了廊下,先由跟着伺候的宫女取了披风又接过手炉,这才由殿外守着的宫女掀了帘子,进来向上官颜夕请安。

    上官颜夕看时,陈良人穿了一件桃红绣梅花仙鹤的小袄并杏黄马面裙,范良人却是穿了一件桃红色满绣折枝小金葵花的长裙,皆戴了良人制式的首饰,便笑道:“你二人这身打扮,看着倒像姐妹双生一般,有趣得紧。”

    范良人笑道:“臣妾二人也是各自从屋子打扮好了,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穿了差不多的衣裳,待要再回去换,又怕误了请安的时辰,数不得赶着过来,倒是给殿下看笑话儿了。”

    易少君有次在院子里遇到陈孺人,随口赞她穿桃红色好看,又一时兴起宠幸了两次,范孺人看着眼红,也做了一件日日穿着,只盼着哪天也能让易少君看看并夸赞一番才好。

    上官颜夕也不说穿,只是微笑,“倒是显得你们心有灵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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