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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巧遇到丝萝,她看见上官颜夕倒是吃了一惊,“太子妃殿下,怎地您还在这里?娘娘方才过来,并没有看见您,还以为您早已回去了呢。”

    上官颜夕心中怒极,口中却是道:“天儿太冷了些,院子里呆不住,我便在暖阁子坐了一会子。”丝萝笑道:“实在对不住您了,李太尉忽然过来,他是娘娘的父亲,娘娘不好不见的。”

    上官颜夕冷冷睇了丝萝一眼,忽的笑道:“南月的规矩果然宽大,若是在我扶摇,君臣有别,便是皇后的父母,也是不能随意出入宫禁,也免得宫中防务松弛,时间长了,给小人以可乘之机。”

    她经此奇耻大辱,饶是活了两辈子,也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

    丝萝呆了一呆,第一次看见上官颜夕如此,她素日里原是有些伶牙俐齿的,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怔了半晌方强笑道:“殿下说的是,却是我们娘娘疏忽了。”

    上官颜夕不再跟她多言,从侧门出了承庆宫,直接上了翟车,面色铁青吩咐道:“回去。”秋若先见了她的服饰,已是吃了一惊,再见她神色大是异于往日,更是不敢多问,一行人沉默着回到了东宫。

    一进了栖梧殿,上官颜夕连衣裳也来不及换,先是屏退了左右,便对秋若道:“秋水送来的衣裳呢?给我找出来!”

    秋若吓得呆了,怔怔了盯着上官颜夕身上的鹅黄披风,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道:“殿下……就……就是……这一件……”她仿佛透不过气来似的喘息半晌,攸的双膝跪地,不断磕头,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上官颜夕好端端的去承庆宫里请安,出来却换了衣裳,偏还是前几日秋水送来的那件,且她面色铁青神情有异,是人都能看出来里头的不对。

    秋若的声音都哽咽了,“殿下……秋水昨日来说,那披风有个地方锁边锁的不好,恐您见着了生气,让奴婢悄悄拿出来给她,她重新做好了奴婢再悄悄的放回去,奴婢信了她的话,谁知道……谁知道……”

    她的泪珠大滴大滴的砸落在地面上铺设的光可鉴人的金砖上,留下片片水迹,她胡乱揩了一把泪水,只管看着上官颜夕,“殿下,您在承庆宫里发生了什么?”

    上官颜夕却不答,只是沉声冷笑,“好算计,竟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她冷冷看向窗外,心中又悔又恨,悔的是既然早知道秋水会背叛她,干嘛还要把她留在身边?若是早早的打发了,必然不会有今天这事。

    恨的是自己一时大意,只以为有了前世的记忆,一切便尽在囊中,竟是忘记了她既然根据前世的记忆做出了改变,那么其他事也会相应做出改变的。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她的行事都跟前世不一样了,又怎么能指望其他人其他事还会跟着前世的轨迹走?

    其实早在易少君的事上就现出端倪了,这一世她并没有给他出谋划策,他身边不还是出了一个陆平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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