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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把金铭儿吓了个半死,尽管她已经蹲得脚麻,如今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玄夜一笑,却已转身向庙外走去,一边对伴云道:“你给随雨留个记号,告诉他咱们在前面市镇上的客栈里等。”

    “是。”伴云忙答应了。

    金铭儿听得他要走,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一下子掀开桌围从供桌下钻了出来,这下子可把伴云吓了一跳,指着金铭儿道:“这里头居然有人?”

    他半张着嘴看了玄夜一眼,叫道:“二爷方才盯了那供桌直看,就是发觉了吧?”一面又懊恼,“奴才怎么没发现呢?”

    他围着金铭儿走了一圈,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个遍,嘴里啧啧连声,“看这身打扮像是个小太监啊,小太监如何会在供桌底下?”他侧头想了想,问金铭儿道:“你是上腾皇宫里的太监?你逃出来的?”

    金铭儿不理他,只管看向玄夜,口中道:“公子,我一个人无力行走,还望公子能带我一程。”

    玄夜此时方回过头来。

    金铭儿只觉得眼前一亮。对面这位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剑眉星目气质清贵,分明容颜如玉,浑身却又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势,她登时芳心乱跳起来。

    “你如何会躲在这供桌下面?”玄夜的声音很轻,却没有丝毫情绪,面容亦是平静无波。

    金铭儿却觉得在此人面前无力说谎,她面上一红又低下头去,口中道:“我是从密道里逃出来的,上腾皇宫里有一条密道直通这里,我怕给人发现,一出了密道就躲进了供桌下面,想休息一下再走,不想公子就来了,我绝不是故意偷窥公子。”

    她抬起眼来又看了玄夜一眼,却教玄夜清冷目光震了震,急忙又低了头。

    “密道?”玄夜重复了一遍,他负了手看着面前假扮成小太监的女子,心中猜测着她的身份,口中却道:“既有密道,何以上腾国的国主与皇后并未出逃?”

    他双眼微眯,直直看着金铭儿,“据我所知,易少君也只是攻陷了郢都,南边尚有将领效忠皇室,国主何不由密道出逃,率领了勤王之师前来以求光复?”

    金铭儿听他言语中颇有怀疑她的意思,急忙道:“我也曾劝了父皇一同出逃,可他执意不肯,父皇说天子死社稷,上腾沦落到今天是他无能,并不愿苟活,便是母后,也要与父皇同死。”

    玄夜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笑意,却并不问及金铭儿的身份,只是道:“上腾落到如此地步,他身为国主却是难辞其咎,只是想不到他还能有这等觉悟。”

    金铭儿听了玄夜的话,心下有些不满,然而想到上腾国主的所作所为,又难免叹息,她心知父皇固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却也绝对不是圣主明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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