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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不敢说——”

    她越是这样做作,国主越是想知道,不免催促道:“你只管说便是,无论你说了什么,朕都赦你无罪。”

    金铭儿默默叹了口气,“臣妾入宫这些时日以来,后宫各位姐妹对臣妾都是极好的,只是……”她咬咬唇,仿佛孤注一掷般说道:“皇后娘娘始终对臣妾心存芥蒂,总以为那些刺客是臣妾招来的,且,还把她哥哥的死也算在了臣妾的头上。”

    她哀哀哭泣起来,“臣妾哪里有那样大的本事啊——若臣妾果然要行刺,又何苦把自己填进来呢,这样贼喊捉贼不嫌太蠢了吗?”

    国主听到贼喊捉贼四个字,眸色深浓起来。

    金铭儿一边掩面哭泣,一边偷偷觑着国主的面色,见他已然又动了疑心,急忙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一些,“臣妾不过一时激动,白说这么一句罢了,陛下千万莫要为了臣妾去质问皇后娘娘,不然此时臣妾有陛下护着,将来却怕……”

    说到这里,又哀哀哭起来。

    所有的皇帝都希望自己能够千岁万岁,然而他们又都几乎从一登基开始就为自己营建陵墓,人人都知道长生不死是一种奢望,不过是美好祝祷而已。

    南月国主虽说近两年来有些昏庸,却也没昏到以为自己会一直活下去的地步,不然也不会对自己年富力强的大儿子产生忌惮了。他本来就疑心病重,是以金铭儿的话虽然突兀,却胜在说道了他心眼里,因此他不但不责怪金铭儿,反而又加深了对李后和易少君的不满。

    他在心底暗暗思量,口中却安慰爱妃,“你不要怕,朕定然万事都会给你安排好的。”

    易少君自然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忙着调派人手,盘算着如何往朝堂里安插更多的自己人。

    陆平昌那事已经过去一段日子了,他觉得很多人都忘记了,就寻思着要启用陆平昌。再有每三年一度的举孝廉工作也开始了,这是南月国的一项政策,所谓举孝廉,就是地方官把当地德行好声望高的人推荐给朝廷,让他们做官。

    易少君想要插手这件事,让推荐出来的那些孝廉都为他所用。

    而玄夜给金铭儿的指令里,就是阻止这件事。

    自然,仅凭着金铭儿一人是不成的,她先时养伤还没侍寝的时候,就算要吹枕头风也吹不了那么牢靠,前期工作都是潘妃在做,她到底在国主身边快二十年了,对于国主还是十分了解的,再加上现在有了玄夜在背后点拨,更是如虎添翼,挑拨离间玩得更加得心应手,将国主和易少君本来就不剩多少的父子亲情消磨得更加稀薄。

    也所以,金铭儿承宠之后,只是这么闲闲的几句话,一个字都没有涉及到易少君,却已经让国主在心底暗暗决定,要再度削减易少君手中的人手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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