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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少君原觉得无可无不可,他自己的母亲他自己知道,若是有法子早就开始行动了,到如今都没有动静,想必是那金铭儿又不知进了什么谗言。

    他转念又想,让三月进宫也没什么不好,就算不能带来任何好处,可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也就同意了。

    谁知这边的牌子还没递出去,宫里却来了人,正是潘妃的心腹,兴庆宫里的首席大太监姚万年。他见了易少君就笑眯眯的行礼,口称,“老奴给安顺王爷请安!”

    易少君听到安顺王爷四个字险些气死过去,看着姚万年一脸的假笑恨不得撕了他的面皮,只是却只得忍耐不能轻举妄动,忍着气道:“你来做什么?”

    姚万年越发笑得嚣张得意,“回禀安顺王爷,老奴此番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旨意,娘娘说上次用着玉梓姑娘做的胭脂非常的好,虽则玉梓姑娘写了方子,却怎么也做不出一模一样的来,是以想请玉梓姑娘过去再帮着做一些,自然玉梓姑娘一个下人是不能独自入宫的,是以贵妃娘娘还请了安顺王妃一起。”

    一番话说下来又把易少君气了个倒仰,又开始怀疑起上官颜夕来,不然何以潘妃竟会请她过去?他才不信什么胭脂不胭脂的呢!

    一时咬牙道:“本……王之前听说贵妃给陛下禁足了,怎么现在还能派了你这么狗东西出来,还要见本王的王妃?”

    姚万年听易少君骂他心里险些气炸了,但是对方再落魄也还是王爷,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可以公然欺负的,心里只暗道,走着瞧,等我们荣亲王将来当了国主,看你还怎么蹦跶!

    面上却又堆出一脸笑来,“哪里是陛下禁我们娘娘的足啊,那都是外头不明真相的人瞎传的。”

    一句话,又把易少君归类为外头不明真相的闲散人士,仿佛他跟宫里没什么关系似的。

    易少君气得咬牙切齿,只听得姚万年继续道:“我们娘娘原是因为在陛下面前说错了一句话,是以效仿上古贤后脱簪待罪,自个儿禁了自个儿的足,陛下听了倒笑了,直说娘娘懂事知礼,还让娘娘没事多出来走动,别总在屋子里头仔细憋闷坏了。我们娘娘自然谨遵圣旨,这不是就想请了王妃过去说说话儿嘛!”

    说着又假意感慨,“倒是昭仪娘娘可怜,这会子还在床上躺着呢,您说这昭仪娘娘不过是个舞女出身,想来没受过什么大教导的,怎么就这么烈性子,居然还自尽以示清白呢!”

    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看着易少君。

    他这话里头的意思就恶毒得很了。

    金铭儿是舞女出身,又没受过什么好教养,反而知道自尽来洗刷自己,他易少君从小被名师教养长大,调戏了自己父亲的妾室,怎么还能苟活呢?

    易少君气哼哼的道:“效仿上古贤后脱簪待罪?她一个后宫嫔妃,也得效仿得起!”

    后与妃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远,然而姚万年认准了自家主子将来要做皇太后,又看扁了易少君绝不可能会东山再起,是以言辞上就嚣张了一些,反正易少君也拿他没办法。

    易少君此时确实是没办法的,只得挥挥手让他去见上官颜夕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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