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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别鹤斥道:“府里来人,你做什么跟见了鬼似的?还不赶紧让人进来?”

    夜子玄的心却瞬间提到嗓子眼,他此行外出公干,府里上下都知道厉害,等闲不会派人过来,这般神色仓皇,难道是上官颜夕出了事?不过须臾的功夫他已经心念电转,从王皇后夜子墨一路怀疑到金铭儿。

    那侍卫已经扶着一个蓬头垢面虚弱至极的人走了进来,他身上衣衫纠结,血迹一层层的干涸在上面,早就看不出布料的原本色泽了,那人摇摇晃晃的还要下跪,夜子玄忙道:“不要跪了,随雨,扶他坐下记着垫个软垫。”

    随雨忙在一张椅子铺设好,又扶了那人坐下,夜子玄且不问事情经过,只吩咐道:“命厨房炖一碗参茶来,要快。”

    那人先谢了恩,又抖抖索索的从怀里贴身拿出一封信来呈给夜子玄,随雨急忙接过来,只看见信封周身俱是被鲜血染红发黑了,他知必是要事,不敢耽搁急忙转呈给夜子玄。

    夜子玄开了信,是伴云的字迹,用的却是他们约定好的暗语,他飞速的看完,神情越发凝重起来,一面将信递给樊先生一面道:“先生,我们怎么没有想到?”

    樊先生一目十行扫过,叹道:“这是我的疏忽,若能早日想到这一点,加以防范,或许不会落到今日这种被动的田地。”

    夜子玄忙道:“此事不怪先生,是玄太过大意了。”

    樊先生道:“这不是互相争责任的时候,得赶紧拿个对策出来,不然陛下那里怕是不好交代。”说完又拧着眉头道:“只不知王皇后会放出怎样的流言出来,按理说若果然是流言,这上下应该传遍京城了。”

    接着他又看向那送信来的侍卫,“是谁要截杀你?”

    这人受了这样重的伤,自然是一路被人追杀所致,追杀的人不用说,是要阻止他给夜子玄送信,如此说来,王府周边早就被人埋伏下了。

    此时参汤已经送了上来,那人端起来喝了一口,“殿下,樊先生,伴云小哥命我与另一个侍卫吕方出府送信,刚出城就别人截杀,我们缠斗了许久才摆脱,便和吕方商量分头行事,我一路上遇到四拨人,吕方那边如何了我却不知。”

    夜子玄沉吟半晌,众人也都默然不语,都心知那吕方既然到现在都没有露面,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夜子玄道:“信中所言之事,府里现有的人是必不会想到的,伴云又是从何处得了消息?”

    那人道:“这个属下却是不知,伴云小哥只吩咐属下送信来给王爷。”

    樊先生对夜子玄道:“是何人送信我们且按下不提,还是先想个对策要紧。”

    夜子玄叹道:“流言这招虽然粗鄙却最是有效,多少年来无数人便是栽倒在这上头,端的是杀人无形,且又不知王皇后会怎么说。”

    “无非是说殿下要承位罢了。”樊先生一语中的。

    夜子玄拇指和食指按压着眉心,无限疲惫失意,“若果然只有这一句,对我的杀伤力也不算大,怕的是她还有其他招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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