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副院长很欣赏余顾晚身上的这股闯劲，他抬手拍了拍余顾晚的肩膀。
“我儿子别说有九霄一半了，能有你一半也不错啊！”
余顾晚浅笑：“您说笑了。”
陆副院长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再说什么，而是让其他人上车，他要去医院开会了。
路过早点摊的时候，陆副院长还亲自下车去买了早餐，临下门的时候，特意问了余顾晚一句：“你吃不吃？”
“我吃过早餐的。”余顾晚老实的回答。
陆副院长这才罢休。
一整个早晨，陆副院长都挺忙的，中间一度忙到没有吃午饭。
余顾晚不怕熬，就怕熬也熬不出个什么结果来，知道今天来的话，估计也不是能那么顺利的，所以余顾晚还特意把书本也带来了，干脆一边等陆副院长约人，一边看书。
中午的时候，陆九霄在医院用自己的份额给余顾晚打了饭菜。
余顾晚不是很饿，自己吃了两三口，见陆九霄不吃饭，便问：“你怎么不吃？是不是没给自己打饭？”
“工作餐，但只限一份。”陆九霄解释。
余顾晚眨了眨眼睛，笑他：“你干嘛那么傻？我们现在又不缺钱，你给自己买一份也行啊！”
“算了，花钱的地方多。”陆九霄不多说，只是行动上默默得支持着余顾晚。
听到他这样说，余顾晚当下也明白了。
又是免费学校，又是修桥修路的，花出去的钱肯定不少。
这钱也不全都是挣来的，还有不少是省下来的。
他们这些人，从小就生活不好，能有一口吃的，都格外的珍惜。
余顾晚明白陆九霄的心情，放下了筷子来，默默得说：“那你吃，而且就算是花钱多，也不差你这一顿的。”
“今天如果能够见到人，还要准备礼物……”陆九霄提醒了一句，“你……能接受吗？”
余顾晚戳着饭碗里的米饭：“送礼吗？”
陆九霄点了点头，对于这种送礼才办事儿的恶行，其实老百姓都是深恶痛绝的，他能够理解余顾晚不愿意的送礼的心思。
只是不送礼得话，这事儿可能就没那么容易办成。
“我也不是不能送，问题是他给不给办？”余顾晚张口道，“阿霄，目前我们能拿得出来的，也就是修桥修路的钱了。其他几个村子，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出钱，如果不愿意，为了咱们秋收方便，这钱可能到最后还得咱们出。”
陆九霄听得认真。
“送礼我是不觉得有问题的，但就怕对方狮子大开口，或者啊，贪起来，没完！我们也不是多有钱的人，这些钱还是要花在刀刃上。万一遇到个一心就想贪钱，不想办实事的，那才麻烦。”
陆九霄明白。
“如果能遇到一个贪是贪点，但仍旧愿意办事的人，那也不错。”余顾晚叹了一口气，“至于你说的什么全心全意为了人民，一点好处都不沾的，我是不存那个幻想了。”
陆九霄用额头碰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
“但是大部分还是愿意拿点好处并且能把事情办的差不多的，可咱们这条路，要修，就修好。”余顾晚是报了这样的决心来的。
陆九霄抬手，揉了揉余顾晚的头发：“不管多难，我陪你一起走。”
余顾晚抬眸看他，心脏里暖暖的：“谢谢你。”
这一幕，落到了来医院找陆副院长的陆云决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