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芷忙成了陀螺，既要忙着监督人制作方案，又要时刻关注程晔的动向，还要听私家侦探的汇报，寻找柳枝的下落。
不过根据私家侦探发来的线索，柳枝大概率是凶多吉少，她回去了孤儿院一趟，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踪迹了。
秋芷思索片刻，打算先隐瞒这件事不告诉柳长念，他正是治疗的关键时候，去见见被押送回来的陈素敏，她肯定会知道。
来到警局，就跟到自己家一样，秋芷熟门熟路找到了认识的女警小姐姐，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女警小姐姐因为陈素敏的事情忙的晕头转向，她的案子涉及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是资料就有一大摞，看的她头昏眼花，抬起头看到秋芷都是带着星星的。
听到秋芷的请求，女警小姐姐同情地看了秋芷一眼，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倒霉，这些事情全都被牵扯进来。
女警考虑了一下报给领导，也许秋芷能帮他们找到更多线索。
现在陈素敏被抓回来了，她做的事情证据确凿，就算没有口供也能让陈素敏死刑。
但是他们越往下调查越觉得陈素敏背后有人帮她，不然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院院长，不可能瞒这么久，也不可能随便就找到需要的下家。
他们想从陈素敏这里突破，但是她咬死了一句话不说。
有些刚入职的警察小哥拳头都捏紧了，气得脸都涨红，咬牙切齿，要不是顾及自己身上的警服，早就冲上去把她狠狠揍一顿。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老实和蔼的中年女人，背地是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呢？
陈素敏坐在审讯室里，低头把玩自己的指甲，抠得坑坑洼洼，甚至有些地方能看到皮肉，她依旧机械似的抠手指，头发凌乱毛燥。
听到有人走进来，连头都懒得抬。
“院长，好久不见啊！”秋芷笑着跟陈素敏打招呼，语气热情。
陈素敏猛的抬起头，“怎么是你？”
自从她跟白秋芷在医院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也许是白秋芷察觉到了什么，程晔也断了跟她之间的联系，她自然不可能再去联系白秋芷。
“听说你进了警局，作为你最喜欢的孩子，我当然要来看看。”秋芷托腮看着此刻狼狈的女人。
她利落的短发凌乱，不屈翘起几缕，双目猩红，一脸颓丧，身上穿的皱皱巴巴，像是老了十几岁。也是，她现在千夫所指，背负骂名，怎么会有人给她来送衣服呢！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陈素敏自嘲道。
“怎么会呢？”秋芷道，“我的时间宝贵，哪有时间来看一条丧家之犬。”
陈素敏一愣，显然是没想到秋芷会这么说，她甚至不值得白秋芷奚落。
秋芷摆正自己的坐姿，表情严肃，“柳枝在哪？”
“哈哈哈哈，”陈素敏突然像是疯了一般，恨不得冲上来掐死秋芷，但她只能被牢牢钉在椅子上，只能用杀人的眼光死死盯着秋芷，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原来是你干的！没想到她居然还留了后手。”
秋芷敲了敲桌面，重复一遍，“人到底在哪？”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秋芷耸耸肩，毫不在意，“我觉得你会，不如安静点听我说。”
陈素敏一下子安静下来，她好奇白秋芷能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