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嬷嬷想到凤灵韵昨天随口就让包宇川当了公主府的府令，尤其是在包宇川还没有说出康宁县主任何对大长公主不利的情况下。
若是她说出这些年来康宁县主指使她做的事情，那凤灵韵岂不是会给她一个更大的奖赏？
想到这，郭嬷嬷殷切地看着凤灵韵。
“长乐公主，实不相瞒，这些年来康宁县主一直让我在厨房，盯着大长公主的一举一动。大长公主要做什么，都让奴婢事无巨细地告诉她。长乐公主您若是想要奖励老奴的检举，老奴不需要，您将这奖励给老奴的儿子就行了。”
她儿子也用着巴结讨好的口吻说着：“长乐公主，奴才要求不高，就给一个采购的职务就行了。”
那里油水多！
凤灵韵对郭嬷嬷这种墙头草的行为，没有太大的意外。
毕竟昨日包宇川投诚她，又升官的例子，府中上下肯定都知道。
但凡有野心，想要往上爬的人，最近这些日子都会来找她“投诚”，也想要借机翻身。
只是郭嬷嬷的“要事”对于她来说，并不猛，且其厚脸皮的程度，引人发笑。
凤灵韵看着郭嬷嬷，言语之中有着嫌弃。
“就这？”
在郭嬷嬷愣住的时候，凤灵韵抬手猛地拍桌。
“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敢说是要事？郭嬷嬷，你当我和外祖母的时间如你一般肆意浪费吗？”
看着凤灵韵言辞令色，随时要发难的样子，郭嬷嬷连忙磕头认错。
是她被包宇川快速升职给糊住了心！
凤灵韵可是连自己九族都敢送去砍头的人！
她又怎么会是一个让下人，随意拿捏的傻丫头？
郭嬷嬷一时间后悔莫及，哀求着，“长乐公主息怒，老奴错了。老奴不该替县主办事，不该盯着大长公主，求您原谅老奴吧！”
凤灵韵强调：“府中主人乃是我外祖母，你要求的人是我外祖母。”
郭嬷嬷又看向大长公主：“主子，还请您看老奴多年，只是替县主打探消息，没有做出任何害你的事情，就原谅老奴吧！”
大长公主觉得头疼。
府中下人都效忠康宁这件事情，她其实心知肚明，就连文成帝都知道。
因为当时叫康宁回来，就说过她身后，公主府一切交由康宁接管。
但郭嬷嬷不该拿替康宁盯着她这件事，举报给凤灵韵后，还要让凤灵韵给她儿子升职！
大长公主沉着脸，“你都说了哪些事情？”
郭嬷嬷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通，其中包括太子和凤灵韵成婚前的夜里，她从欢儿的嘴里得知邵凤英快回京的事情。
欢儿听到后，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瞬间想清楚了。
她看着郭嬷嬷的眼神，立即化成刀锋一般，凌迟着郭嬷嬷。
“怪不得你那天在厨房老是追问我和邵统领如何，原来你是故意的！他在那天会遇刺，是你搞的鬼！”
大长公主即使现在身体不太好，但根据郭嬷嬷交代的时间和欢儿的猜测，她也明白了整件事情。
她看着郭嬷嬷的眼神，多了看将死之人的意味。
“是你从欢儿的嘴里套取了邵凤英的下落，然后告诉了康宁，对吗？”
郭嬷嬷害怕地点头，“是，是这个意思。只是……老奴就只说了一句邵凤英还有一个时辰到京都，其他的，老奴就没有说了，安排刺杀邵统领的，也不是老奴做的，求主子原谅！”
“原谅？”
大长公主坐起身，一脸痛心。
“郭嬷嬷，你可知你这一句话，差点害死了皇上以及邵凤英？你可知你这句话害得太子受伤，你可知你耽误了多少事情？死了多少人？”
如果邵凤英提前进京，那她就可以提前将凤灵韵是她外孙女的事情告诉文成帝，告诉顾淮笙和凤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