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离神色不怒自威，即便是来到片场这样轻松活泼的地方脸色也是沉稳如水，一点都不好奇。
“今天开始拍了么。”
“开始了开始。”林导忙往后面指，“您要不跟我一起去看看？这会儿应该是在拍男女主吵架的戏份。”
“好。”
来之前霍予离已经听负责人介绍了，这部电影的男主角是林导的御用男主角秦阳，女主角则是个新人。
生怕霍予离觉得新人不抗戏，负责人和林导极力吹嘘女主角的演技有多么完美多么好，吹得天上有地下无。
甚至在霍予离来之前，林导还跟姜思雨百般交代：“今天我们的金主爸爸要来看我们拍戏，你必须要表现好点听到没？别让他看到你不停NG的样子！”
姜思雨立刻露出三分委屈和三分柔弱，“林导，你知道我NG从来都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呀。”
“好好好，”林导敷衍地应下，“我知道不是你的原因，但是一会儿霍总来了之后你也给我顶住了。”
“我会努力的。不过我今天脸好肿，我想背对着霍总拍，这样也能给他留下一丝神秘的感觉。”
林导想了想，接受姜思雨的提议。
“行，那我一会给你信号，你要注意听，霍总一来，你就自己变换角度。”
“没问题，导演，你放心吧，我一定不给你丢脸！”
林导擦擦额上的汗，思索还有哪里没安排到位。
好不容易等到霍予离来了，他立刻给姜思雨信号，“霍总，您小心脚下。”
“欸？脚下怎么了？”一个场务纳闷地低头，“怎么了吗？”
“没怎么，我提醒一下霍总而已。”
林导白他一眼，不该他接的话乱接。
而不远处正在和男主角拍摄对手戏的姜思雨听见这声音，在男主角打下一巴掌时本该偏头避开，但她没有。
“啪——”
姜思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秦阳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没听见导演喊卡，只好继续往下说台词。
这一条拍摄完了，他才纳闷地问姜思雨：“你为什么不避开我的手？”
“我觉得真打的效果会更好一点，就没跟你商量擅自改了，抱歉。”姜思雨认错认得十分干脆，认错的时候还可怜兮兮地看着秦阳。
弄得秦阳很不适，浑身别扭地走开。
“算了，你下次跟我说一声，否则我会很内疚。”
“你不用内疚，这都是为了能把电影拍得更好，我们去找副导演看看刚才那条可不可以吧？”
秦阳看她柔弱可人的样子点点头，“走吧。”
林导极力鼓吹这部戏的女主角有多么敬业，“一般扇巴掌这样的戏份都是用替身或是借位，但是姜雨要求真打，这是多少女演员做不到的。”
“你说姜雨就说姜雨，别拉踩其他人。”霍予离蹙眉，对这个导演的品行不太喜欢。
林导连忙改口，“是，霍总，抱歉。”
“你不应该跟我道歉。你应该跟那些你贬低的人道歉。”
林导干笑两声，“我会的，霍总。”
霍予离没有走近，但在听见姜雨的声音时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