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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里的她嘴咧的更大,一阵刺耳的笑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这笑声仿佛恶魔的低语,冰冷而尖利,让人不寒而栗。像是要穿破人的耳膜,直接刺入大脑般令人眩晕。

    就像有个人拿着一个大棒槌在她后脑狠狠敲了一下,林听捂住耳朵连连后退几步。

    一直趴在床底的小白此时“嗷”地一声扑了出来,将画架扑倒,那画掉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最后一丝笑声也随之消失,房间终于恢复了寂静。

    林听感觉到一阵寒意,她看向浑身炸毛的小白,它仿佛竭力一般瘫软在她的脚边,黑色的皮毛已经蔓延它的整个后腿和尾巴。

    就在此时,门口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小姐,我要下去买菜了。”

    是李阿姨的声音。

    林听隔着门回了一声,“知道了”。

    随着大门关闭,她打开房门。

    趁着李阿姨不在,林听决定在房子里找找线索。

    在规则怪谈的世界里,未知的领域意味着未知的风险。

    这栋房子只有两个房间她没有去过。

    一个是书房,一个是李阿姨的卧室。

    林听进入许清知的书房,一股书本的墨香扑面而来。

    一排排红木书柜罗列摆放着厚重的书籍,暗色地毯将这里衬托得庄重严肃,许清知的书桌上随意放着一叠手稿和合同,供她随意观看,桌角还放着老式电话和一个玻璃娃娃。

    玻璃娃娃的皮肤已经开裂,用透明胶水粘连起来,嘴角的笑容有些诡异。

    娃娃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如果你不想留在我身边,就让这个娃娃代替我陪着你。”

    没有落款。

    这个娃娃和书房的风格格格不入,也许就是她送给许清知的。

    再进入李阿姨的房间,这个房间更加的压抑,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

    没有窗户。

    逼仄的屋子里地上落满了灰色的毛发。

    床头柜上还放着李阿姨和女儿的合照。

    林听正准备搜寻有用的东西,照片里的两个人突然眨眨眼睛,她们的双眼开始流出血泪。

    “好闷,好想出去……”

    “打开窗户,你就自由了……”

    “为什么见死不救,为什么见死不救……”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林听的视线中出现一扇窗户,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阳光处走去。

    不对,她被感染了。

    就在林听抬脚的那一刻,她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腕,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剧烈的疼痛冲击大脑,林听的理智立刻回升。她没有再继续看照片,转身离开房间。

    踏出房门的一刹那,脑海中嘶喊的声音停止了。

    “咔咔咔——”

    李阿姨打开房门,每往里走一步就发出诡异的骨节摩擦声。

    她对上林听的视线,眼神里充满漠然。

    她回到厨房继续打扫卫生,碗碟摔碎在地上,李阿姨就这样踩在玻璃渣上,鲜血直流,却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看来李阿姨最长时间待的地方,就是感染最严重的。

    林听回到卧室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因为收到轻度污染,她这一觉噩梦连连。

    耳朵有轰鸣声,伴随着夜晚来临更加严重。

    开始,林听梦见许清知酗酒失控,在黑暗中对她倾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不能永远做我一个人的模特,永远美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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