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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少顷一摊手,王家兄弟只给他留了一条底裤

    在野外有许多种方法可取火,盛传最凶的钻木取火纯属扯蛋。那是一个技术活,不但需要很高的技巧,还需要超强的臂力。

    宋朝思索了一会儿,目光落在自己腕部的手表上,这是他们的结婚周年礼物,宋朝亲手设计,瑞士手表厂纯手工制做,世界上只有一对。

    手表因为坠落时的震荡,已经停止运转,蓝宝石水晶镜面并没有破损。宋朝将手表镜面缷了下来,其余手表零件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看她无肉疼的模样,好像那不是一块表,而是在她心上剜肉。

    “等离开这里,我赔一块更好的给你。”一块看不出什么牌子的杂牌手表至于吗?

    “没关系的,表不是很值钱”小心放到糖果口袋中,也不知道瑞士手表厂,能不能修好。

    宋朝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权少顷突生一种无力感,他不喜欢这种白白受人恩惠的感觉。

    镜面将阳光聚于一点,很快柔软的枯草冒出屡屡青烟,捏住枯草一角,嘴巴轻轻一吹,火苗腾地冒了出来。蛇肉切成小段,由新鲜树枝串好,经过火焰简单烹饪,泛着肉类独有香气。

    蛇肉上没有任何佐料,肉的肌理中串有烟味,俩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吃光手中的蛇肉。

    进食后不久,权少顷再次发起了高烧,面色发白,疼痛折磨着他神志不清。

    这是段骨处水肿引起的内压增大,如果不能尽快卸去压力,权少顷非活活疼死不可。卸压的方法很简单,用尖利之物,切开皮肉放出积液即可。

    材刀上面布满铁锈,形成创口太大又极易造成感染。这里失医少药,一个小心的感染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又去那里找深度够又创口小的锐器,思索了片刻,目光落在胸前的白馒头上。

    权少顷晕睡了很短时间,恍惚间这个女人不知在他耳边呢喃了些什么,一个滚烫的直刃插进骨折伤处。那一刻,权少顷愤怒自己的无力,涛天恨意在心中滋生,

    一股液体内骨折处流了出来,那种难以忍受的胀痛感减缓,抵不过潮水般涌来的倦意,慢慢垂入更深处的黑暗

    野外的狮子不会真正的睡着,短暂的晕死过去后,权少顷猛地睁开双眼,眼前一切发虚,似乎有几百个白炽灯,同时照进双眼。很痛,闭上双眼,适应片刻后,再次睁开,一片白茫茫之中一个女人背影渐渐清晰。

    肤白赛雪,背沟深邃,玉颈右倾不知手中鼓弄着什么,两片蝴蝶骨上下颤动,美丽又圣洁。女人蜂腰极细,似乎一用力便会的轻易折断,腰部的衣物松散,隐匿在阴影下诱人腰窝,该死的性感。

    世上只有3%的女人,会有腰窝,俗称性感之眼。

    这个女人在勾引自己么,该死,他竟被诱惑了。

    “你在干什么?”明知他一身伤,还在勾引他。

    啊!宋朝一声惊呼,丢掉手中变形的钢托,慌乱披上衣服,躲进草堆之中。

    “你不准看,闭上眼睛,把头扭过去。”

    “脱了衣服,不就想爷看么,躲什么,过来。

    “臭流氓,不准胡说。”宋朝脸都快烧起来了,早知道如此,就该让他疼死。

    “敢骂爷,你想死,嗯?过来,爷要喝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爵爷不发威,真当他的名号是吃素的。

    草堆后发出窸窸窣窣声音,宋朝穿好衣服,检查没有不妥之后,由草堆后走出来,拿起蛇皮水袋,送到他面前。

    权少顷一个眼神打过去,意思很明显,要她喂。

    宋朝向他靠了靠,解开水袋扎口,伸手轻抬起他的头,小心将水喂进他干裂的口中。

    权少顷一边喝着水,一双厉眸,由上而下将她打量一番,脸肿得像个猪头,很丑。目光下移,这个女人瘦是瘦,胸前倒是很有料。

    “你是去隆胸了么,为什么全身上下的肉,都长在这里。”

    俩人距离很近,气息可闻,权少顷说话时的灼热气息,喷在她胸前敏感皮肤上。

    丢开水袋,宋朝气得大叫“你才去隆胸,你全家都去隆胸,我这是真材实料。”

    看到宋朝气地直跳脚,胸前不停抖动。

    “嗯,是真得,就是有些畸形,一边大一边小。”

    宋朝脸色发青,气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要跟一个男人争论自己胸部,愤然转身离开。

    权少顷勾动嘴角,那个女人生气时样子像只河豚,有些可爱。拾起一根有些怪异的细钢条,宋朝跳脚时由口袋中掉下来。细钢条原本应半圆状,一头被煅烧敲直,打磨成锋利尖头。

    依照它原有弧度,联想宋朝两边的不对称,这根很可能是内衣的钢托。瞄了眼背对着他生闷气,手中不知鼓弄什么的女人,似乎又欠了人家一件内衣。

    “喂,你的东西掉了”

    不出所料,惹来声饱含愤怒尖叫,爵爷心中那个作恶的小人手舞足蹈,乐极生悲,牵动伤口,好痛。

    宋朝气的不轻,闷着头干着手里的活计,若大个草堆被她分成三份,一份干草大概有三分之一,一份驱蛇草占十分之一,绝大数是无用的青草。在权少顷眼里,那些只是一堆杂草,和另外两堆杂草。

    还是头犟驴,爷最会调教各种不服,权少顷安静不过三分钟 权少顷又开始作妖来,死活不穿身上沾染腐臭味的长袍。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宋朝抿着嘴,活像土匪强扒小媳妇的衣服,蛮力扒掉权少顷身上的衣服,痛得他龇牙裂嘴。

    心里骂着他活该,看到他那一身伤,有些心软,手上力度减了几分。

    还是个心软的小毛驴。

    拎着衣服去清洗,回来时手中多了两条蛇。点起火,宋朝开始扒起蛇皮切段、清洗、烧烤动作一气呵成,包起数块,放到权少顷触手可及的地方。

    “那个,我发现你不是畸形,还挺美的。”那边钢托取出来,两边就一样了。

    一个眼刀子飞过来,宋朝脸像墨一样黑。蛇肉没有全吃完,留了一些放到火边烤干,以备不时之需。

    生闷气的宋朝有些慎人,特别是在她正用砦刀在地上挖起了土,这是忍无可忍,准备杀人埋尸。

    宋朝埋头苦干,很快一个长两米宽一米,深20厘米浅坑成形,烧红的木碳铺在坑底,铺上驱蛇草,最上面再铺上一层青草,不久之后袅袅青烟升起。

    毒虫蛇蚊纷纷逃蹿,待青烟散尽,取出坑内所有青草,再用干草填满,一个零时住所完成。

    “过来吧,今晚就睡在这里。”

    费劲巴拉一个多小时,就为了给他弄个睡觉的窝。

    夜色加深,小小的火堆噼啪作响,宋朝守在火堆旁,手中不停编织那些熏过的杂草。

    “你不睡么?”这个窝除了干草有些扎人,别说保暖性能还不错。

    “嗯,今夜你可能会发烧,我守着你。”

    以天为盖,以地为席,没有那些训练有素的亲卫,只有一个莫生且瘦弱的女人守在火堆旁。因为那一句‘我守着你’,权少顷竟然安心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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