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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全身粘腻,活像个泥猴,趁天儿还早,去水边清洗一下。权少顷手上的工作未停,不停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简陋不能再简陋的地窨子,这种东西真的能住人么。

    半个小时后,宋朝带着一身水汽回来,身上的衣服简单清洗了一下,哪里有泥巴用手在水中搓洗了一番,她不敢脱下彻底的清洗,一是秋天白天很短,穿着未干的衣服在寒风中很容易生病。二是湿衣服贴在身上,二层皮服一般,经过昨天调侃,面对权少顷时,总是脸蛋发烧。

    美人出浴,总给着人一种遐想。她坐在风口处,风吹动着,吹来宋朝带着湿气体香,权少顷心绪一动。不过,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手中的动作未停。

    换一个地方,这个女人决对是来勾引他的,别的女人费尽心思未达到的目地,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轻松办到了。

    宋朝拿起杂草开始联合,正常的蓑衣领口处需要缝合固定,没有针钱,只能用布条简单固定。好在还有一件被权少顷十分厌恶的长袍,宋朝早就将它清洗凉干,用锋利的石头划开一个个口子,顺着缺口用力一斯,一条布就撕了下来。

    那件长袍权少顷虽然不喜欢,必竟他穿过,宋朝认真撕布条的样子,让他觉得心里毛毛的。

    蓑衣织编整齐一面冲里,方向统一的草叶向外,这种设计可以更好导流雨水,草片固定在支架上的三面,有了草盖的遮盖,地窨子初步有了房子的雏形。

    一大一小两小草团,数条蛇皮,一把柴刀是他们所有身家,权少顷坐在地窨子里,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权少顷名下有多少房产,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里只能称为房子,玩累了后暂时休息的地方。

    房子不是家,装修再华丽,不会让人有归属感。而只用泥巴和杂草,花了几个小时建造的地窨子,却让权少顷有了异样的情绪。

    地窨子加固了一番,两边挖好土沟用来引流雨水,系条红布在横梁上,这是农村老家的风俗,讨一个大吉大利好彩头。

    “爵爷,对新房子还满意么?”宋朝调皮的眨眨眼,可她忘了自己脸还肿着,挤眉弄眼活像个小丑。

    权少顷咳了一声,调整自己的声音,拿出大老爷腔调“哼,这是爷住过最差的房子,不过取材很环保,自然环境没有遭到人为破坏,空气也很新鲜,整体环评三颗星。”

    宋朝轻哧了一声,矫情!

    除去用来做地窨子的,余下枯枝真的不太多了,宋朝细心将它们分类,细小的枯枝只能作为引材,粗大一些劈成段收好。宋朝像个持家的小媳妇,面对家徒四壁,精打细算手中的余钱,恨不得一个掰成两个花。反观权少顷就像那游手好闲的丈夫,嘴角衔着草叶,满脸纨绔不羁。

    “这些枯枝乱木头也不会跑。”地窨子里本就不大,堆了些干材,很容易压到。

    “你没看到这两天山中雾很大,要是下起了雨,我们可能连口熟乎东西都吃不到。”

    烤熟的蛇肉已经很难吃,若是没有了火,生吞蛇肉,权少顷想起来,胃中直返酸水。

    傍晚宋朝没有生火,早上烤好的蛇肉,一人一半分食,手里的糖果只剩下一颗了,明天必需再寻些吃的。没有人工照明的深山,夜晚来的那么快,星星一颗颗冒出来。

    地窨子内只有一张双人床大小,权少顷人高马大,又是个不受屈儿的主儿,大咧咧躺在干草之上占去2/3的空间。宋朝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缩在门旁的一侧,身体放松,心却活跃起来,望着头顶窄窄的天空一隅,双眼放空。

    那串号码烂熟于心,接起电话人的声音明明是婆婆,自己也表明了身份,为什么婆婆还会绝情的挂断。

    婆婆不喜欢自己,她心理很清楚,恋爱的时候嫌她是个孤儿,没有姻亲可以帮到杜学智事业上发展。结婚后随着俩人事业逐步上升,态度明显改善了不少。

    俩夫妻没有个孩子,一直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坎。婆婆对自己的埋怨可以理解,可是遭人绑架随时被人撕票。

    难道婆婆恨不得自己去死不会的,宋朝猛烈摇头,将这种可怕想法由脑袋中赶走,也许真的是自己‘打错了’。

    权少顷头枕着干草,受伤的小腿垫高,女人采来的草药很有效,小腿断骨处的疼痛在他忍耐范围内。地窨子虽然简陋,可以挡去绝大部分的寒风,吃是这个女人捉,住是这个女人建的,又为自己治伤,他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只有弱小的人才会被人包养,他是权倾帝国的爵爷,这个女人做这些想在他这得到什么,金钱、珠宝、还是华丽的别墅,只要她开口,如数满足。

    “女人,你有什么东西是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权少顷一副施舍模样,活像个财大气粗的土豪。

    宋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什么东西是她一直求而不得?孩子,只要拥有一个孩子,她们的困境迎刃而解。

    “我想要个孩子……”

    权不顷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生一个权少顷的孩子,无论以后是否能成为权夫人,赡养费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要是幸运能生个儿子,儿子再十分争气,她便是以后盛世的皇太后。

    宋朝突然如梦初醒,脸蛋尴尬一红“我,我不是想和你生一个孩子。”

    “这里只有你和我,孤男寡女,除了我,你还想和谁生孩子?”权少顷一脸坏笑,笑不达眼,女人果然个个都是贪婪的。

    宋朝脸更红了,恨不得将自己埋在草堆中“我,我……你和我又不能生。”

    宋朝其实想说的是自己不能生,她了解身体状况,先天不足月,体质很弱,很多医院检查都说夫妻没毛病,就是怀不上孩子。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男人最不禁激将,特别是那个方面。

    宋朝百口莫辩,胡乱摇手阻挡他的靠近,男人与女人力量悬殊,轻轻一扯,滚烫的脸颊撞进权少顷如石头般坚硬的胸膛,俩人双双倒进草堆中。

    “你放开,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你想我的腿彻底断掉,你就继续。”

    宋朝闻言动作一顿,撑开手臂尽量拉开俩人间距离,除了杜学智,她没有与其它男人如此靠近。与老公清新的味道不同,权少顷更据侵略性,混身散发阳刚之气,如他的人一样霸道,宋朝心头狂跳,低眉垂眸不敢直视他的身体。

    “你在那吹了一个多小时的风,活像个受气包,别人看见还以为爷欺负了你。”

    “我……”

    “别说你没有,爷的眼睛瞎了么。怎么怕爷占你便宜,别说爷不是个爱占便宜的人,就算是,你确定能引起我的食欲。”

    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好,不是人工制造的香水味,淡淡的,与梦中那个味道相同。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你说过我们是伙伴,暂时忘记那些世俗,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权少顷诱骗着

    宋朝慢慢收回双手,尽量减少身体的接触。男人的体温比女人高,像一个大暖炉,滚滚热气引诱着她想靠近。权少顷翻了个身,趁机拢紧身边的女人,她的身体很软,体香又是自己喜欢的,喜欢就要霸占,一直是权少顷信奉的准则,而他也是这么做的。

    宋朝身体一僵,没有挣扎“都三天了,真的有人来救我们么?”

    “你,爷不敢肯定,不过一定会人来救爷儿。”

    权少顷这样的身份,大概帝都已经乱成一锅粥,宋朝猜想的没错。权家动用了军方力量,现在有一个团的人正在他们头顶的大山中搜寻。

    话匣子打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权少顷讲他国外旅行的趣闻,宋朝渐渐听的入迷。时不时插上一句,而宋朝那范着泥巴味道,满上遍野与小伙伴,上山捉虫下河摸虾的童年,是权少顷缺失,也是他最向往的东西。

    俩人越聊越开心,夜色渐浓,他们聊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睡去。直到沉入梦乡,寒风肆虐,身体贴的更近,彼此的体温互为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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