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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糖是救援必备药品,宋朝的身体及时补充糖份,生命体征很快稳定下来,权少顷腿上的骨伤不致命。霍战北果断决定由直升机送他们回帝都的熙和医院,那里是权少顷二表弟家的产业。

    权少顷的二姨父——历向阳没有什么深厚家族背景,是一名国际知名药理学方面专家,享有国家补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待在实验室比家里时间还长,手中握有十几张药品专利,每年专利费用获利几个亿。

    这样的人本是豪富之人,却长了个穷酸相,即使身上穿着Armani,往道边卖菜的三轮车旁边一蹲,比赶车的农民更像菜农。

    厉向阳天生一副穷酸样,他的儿子厉熙和却生得白白净净,活像电视剧里走出的贵公子。厉熙和继承了父亲衣钵,当了名医生,也许是厉家基因太强大,或者在生命最初阶段发生什么变异,厉熙和是现实版的《吉格斯医生》。

    现实往往比电影更残酷,电影中的吉格斯是为了心爱的妻子,厉熙和彻彻底底一个疯子。别的孩子还在到处玩耍的时候,他已经兴致勃勃解剖可爱的小动物。

    明明可以做个富二代,挥霍老子挣来的几十亿家产,厉熙和十八岁美国斯坦茀大学少年班毕业,临床医学和基础医学双料博士。二十岁成立第一家私人医院,二十五岁名下的医院遍及全国。

    患者对他是又爱又恨,一方面他医术高超,只要他想没有救不活的病人,另一方面任何病人,不管进入医院前是什么身份,穿上病号服的那一刻,成为他实验台上的小白鼠。

    权少顷强烈怀疑,他这位小表弟,当年成立私人医院,绝对抱着别样的目地,别傻了,救死扶伤四个字与他无缘。

    可以想像,厉熙和变态的站在医药大厅的二楼,望着鱼贯而入的小白鼠,白白充盈了实验品,费用还是患者自掏腰包。

    此刻,权少顷完全了解患者的心情,厉熙和身穿崭新白大褂不见一丝褶皱,脖子上挂着私人定制的纯银听诊器。他除了是个医学狂人,还是个超级洁癖龟毛男,人家请保镖为了保护自己,他请保镖代替自己的双手,干一些提包、扭门把、系鞋带等一些杂事。

    “听说你受伤了,我丢下一台手术,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哪只是感动,简直是感动得想死,厉熙和说丢下一台手术,这个疯子绝对会把手术台上,肚皮划开,肠子掏出来放到一旁的病人扔下,只为看自己的笑话。

    “只是小伤,不劳烦厉院长亲自操刀。”

    “NO、NO,我们是兄弟,哪有什么多虚礼。”

    两人一起长大,却不是十分亲近,厉熙和这个人太怪异了,谁会喜欢和一个动不动想解剖自己,拿来研究的伙伴一起玩。他性子冷,也不在乎什么玩伴。

    事情发展到什么时不一样了呢?大概在权少顷一战成名之后,这一战是在女人的肚皮,双英战吕布,鸡鸣兵未收。厉熙和听说后,死水般沉寂的双眼,华光异彩,当下对权少顷的‘小兄弟’十分感兴趣。

    厉熙和是个医学狂人,别的医院判定死判的病人,他免费收治;别的医院拼命向外推的疑难杂症病人,他亲自开车将人接到自己的医院;一切违背医学常识的事情,他都有浓厚兴趣。

    权少顷生性多疑,即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未真正相信过。厉熙和数次在他的食物中做手脚,皆被识破,有一次趁其酒醉欲将拐到自己的实验室,权少顷半路酒醒,狠狠揍了他一顿。

    想到那顿打,厉熙和现在腮帮子发酸,难道是老天爷听到他的心声,念及多年救治过许多人的性命,多年心愿一朝达成。

    (老天爷,劈下一道雷闷道,真心表示你想多了,厉熙和这种生命,已经不在六道内跳出五行中,他无能为力。)

    “手术禁地,外人不能进入。”厉熙和向助手使了个眼色,很快穿着手术服的肋手接过士兵手中的担架。

    “他是疯子,我要换医生。”

    权少顷的吼叫声无人回应,霍战北派来的两名士兵,呆呆站在医院的走廊中,那个人不是他表弟么,为什么叫得如此惨烈。

    不知道厉明熙用了什么麻醉剂,除了痛觉身体各种感知还在,大脑非常清楚,全身集不起一丝力气。腿骨的矫正用了半小时的时间,对他身体的检查却了几个小时,特别是在某些部位。

    厉熙和对他的‘小兄弟’做着各种测试,口中不断骂着变态,权少顷玻璃心碎了一地,这对以后会造成阴影,少了他这名战士,那些思春寂寞的姑娘,长夜漫漫将如何度过。

    权少顷的自尊被一次次打碎,一次次捏合,最后碎成渣渣,再也捡不起来,这场折磨才终于结束。换上病患服,推进位于顶楼的VIP病房。厉熙和聪明的选择没有再出现,相信很长的时间内,他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VIP病房内环境很好,完全没有医院冰冷钢硬的感觉,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固定在支架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厉熙和故意的,他这副样子,想报仇要在一个月之后。

    病房内由外向内推开,权夫人一脸疲惫走了进来,身后永远如影追随着那个男人,何材是权夫人的师兄,权少顷外公的高徒。如果他没有遇到权夫人,如果没有跟随在她左右,何材的能力,绝对会成为一方经融巨子。

    小的时候权少顷嫉妒这个人可以赔在母亲的身旁;青春期的时候他恨这个男人,夺去了父亲该有的权力;现在他更加可怜他,一个男人三十年全心全意为一个女人付出,只能有一种解释,他无可救药爱上了这个女人。

    可是,权夫人她的心是冷的,只有一串串数字,能给她带来无数财富的企划案。连他这个亲生儿了,不能妄图从她的身上得到一点点关注,何材注定是个悲剧人物。

    “少顷,熙和怎么说,身上的伤严不严重?”

    权夫人典型江南女人,对谁说话都是柔柔的,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经商手腕高标,她的精明不在于出手有多狠辣,用女人独有的阴柔,在商机中找到最适当的切入点,即获得利益最大化,又不见一丝杀气。

    这样的对手才最可怕,全身杀气敛于无形,轻风细雨间慢慢渗透,当有所察觉时,败局已定。商界大佬谈及她时,无不心中生寒,确也对她饮佩不已,当之无愧的商界女王。

    对于这个儿子,权夫人是愧疚的,儿子小的时候,她刚接手盛世生意,一天恨不得当两天过。儿子长大后,她又不知道怎么去关心,母子之间似乎隔着什么。

    “几点的飞机”

    哪有母亲探望病床上的儿子,还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的职业装一丝不苟,贴身秘书拿着厚厚公文袋,时不时看一眼手表。

    “那个,米国方面的公司出了些问题,我必需要亲自去处理,还可以陪你30分钟”

    权少顷打断母亲的话,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借口千篇一律,不是出差就是醉心于公物。

    “没事,我很好,从小到大没有你在身边,我不也活的很好。”

    “去米国大概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回来后我会休息一天,到时我们母子好好吃顿饭。”

    儿子与母亲吃上一顿饭,在平常人家太平常的事情,他还需提前预约,权少顷无力的闭了闭双眼。

    “这里有医生还有护士,权夫人忙的话,不用亲自跑这一趟。”

    在他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跑到他面前说要出差,来给他添堵的么?

    “少顷,我是你母亲……”

    “权夫人,还知道你我是母子。”

    两个人与其说是母子,不如说是一种血缘架构下最稳定的利益结合,权少顷做权家的家主,掌管着龙盾庞大的军工帝国。

    盛世则是站在巨人肩头之上,权夫人任意挥散梦想,筑建自己的商业帝国。

    “出差回国后我来接你出院,你安心养病,绑匪的事情妈妈会帮你处理。”

    “王家兄弟谁也不许动,我自己的事情亲自办。”

    权夫人虽然是个女人,她的心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冷,父亲身边豢养的情人,全部收拾服服帖帖,去留全凭她的意愿,手段可窥一斑。

    “好,王家兄弟我留给你。时间差不多了,有什么事情打何秘书的电话……”

    他已经不是个孩子,现在来关心他是不是有些晚。权夫人看了眼儿子,心中不免唏嘘,拿起手包向外走去。

    无论她去哪里,何材永远都在她的身后,这是当年许下的诺言,三十年里他也是这么做的,没有妻儿,没有事业,他的世界只有这个女人的背影。

    当何材转身欲关闭房门,权少顷突然叫做了他。

    “让权一他们进来”

    权一是权少顷亲卫首领,他们都是由权家旁支的血脉中选拔出来,成为亲卫之后,他只有代号没有名字。代号的数字,代表着他们的个人能力的排名,那个一字是他打败其余几十人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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