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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少顷抬抬下巴,有人上前摘走那男人的头套。双眼猛然接处光亮,不适的眨了眨,当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双目圆睁,双唇抖动发不出一丝声响。

    “不说话,看来认出来爷是谁了。”

    权少顷眼角带伤,本就阴晴不定的脸上,更显阴郁。

    沈峰立刻闭紧双眼“不,我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人也不认识。你们要钱,我给你们多少都可以。”

    “沈大娱记,这个时候装瞎子,可是很不明智。”

    “我不姓沈,你们捉错人了。”

    权少顷眼神暗了暗,立刻有人左右开弓,给了沈峰两巴掌。

    “说我们家主错,你有几条狗命。”不认识权少顷,还不认识他们胸前挂着的金色族徽,想装傻充楞,也要有点智商。

    被人点明,沈峰装不下去“是爵爷您呀,小的眼拙,没认出您来,小的是沈峰。”

    “是你就好,今年1月1号,你在什么地方?”

    1月1号是王新燕被辱的日子,听到这个日子沈峰一惊,当日的丑事被发现了?不可能,事情做的那么隐秘,王新燕又死了,根本是死无对证。

    “那么久的事情,小的不记得了。”

    “记忆不好,你们帮他回忆回忆呀!”

    一把造形怪异的匕首,冷芒灼灼滑到沈峰脚边,这一把威名赫赫的战刀,俗成大白狗腿子,外凸的尖刀与超长的切割线,使刀身落点很好控制,是一支用于肢解的良好工具。

    沈峰右手张开强按在地上,大白狗腿子刀刃向内,悬于他的小指之上。

    “爵爷,小的就靠这双手吃饭,你可不能呀!”

    “嘴硬。”

    刀起指落,十指连心,那种痛直击心脏,沈峰差点晕了过去,他多希望自己晕过去,就可以躲过这般酷刑。

    权少顷掏掏耳朵“叫的真难听,还不如一个女人硬气,黄郁芳断到第二根指头的时候,都没你叫声音大。”

    黄郁芳——权少顷身边不知第几个女人,最不知死活的一个,也是最笨的一个,以为背后有那兰家,自己又睡了她,就想一步登天当权太太。

    “即然爵爷都知道了,小的也没什么好隐瞒。她给钱,让我偷偷潜进酒店,偷拍你们亲密照片,然后卖给媒体。”

    “具体的说一说”

    “事情,爵爷不是已经知道了”沈峰留了个心眼,所谓多说多错,不说就不会错。

    “让你说,你就说”

    匕首来到无名指前,沈峰吓的一哆嗦“我说,我说。”

    “那天黄小姐找到我,说可以让我赚一笔钱,我也是鬼迷心心窍就同意了”

    “你是怎么混进星爵酒店?”

    “这都是黄小姐的主意,她家与星爵经理有此关系,声称要给你一个惊喜,当时你们的那种关系,经理就相信了,我就躲在餐车里面偷偷溜了进去。”

    沈峰一边说一边观察权少顷的表情“当晚,我在房间里躲了一夜,你也没有来,第二天听说你和黄小姐分手了。爵爷我就是猪油蒙了心,当晚什么也没拍到,你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据我所知,你做娱记收入颇丰,黄郁芳让你偷拍,你连命都不要潜进我的房间,不会只是金钱关系,你是不是和她睡了。”

    偷拍和偷情,一字之差,可是会小命不保的。

    “没,爵爷您是什么身份,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睡你的女人。”

    权少顷猛然站起来,快步走到他身前,一脚踩上他受伤的右手,沈峰肝胆俱裂,全身抖的像筛子。

    “没有,那晚你睡的女人是谁?”

    “她是酒店的服务员……”沈峰双目圆睁,发现自己说秃噜嘴了,双肩一软索性全招了。

    “那晚我潜进顶层的总统套房,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你们来,我就躲到沙发后面睡着了。大概半夜十二点的时候,门打开了,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一边说着什么真漂亮,可惜什么的话,一边开始脱衣服……”

    为了那夜浪漫之夜,黄郁芳花了大价钱布置,除了美酒美食,光鲜花一项花了几万块。窗外星光璀璨,室内烛光摇曳,鲜花铺地。王新燕被命令来打扫,这番美景触动了春心,看四下无人想洗个玫瑰花浴后再打扫。

    “然后,你干了什么?”权少顷早已知道了结果,徐徐诱之。

    “我关了总统套房内所有灯,就和她做了。我没有强奸她,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我怎么知道那夜,那个女人不是黄郁芳。”

    “事后,我也害怕她告我,偷偷去打听,那个女人叫王新燕,是酒店新来的实习生。”

    权少顷面无表情,沈峰有些急了怕他不相信“那个女人背后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权少顷咧嘴一笑“就你长成这个样子,人家能心甘情愿和你睡”

    “她把我当成你,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权少顷抬手命人放了他,沈峰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权少顷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刚刚放下的心,如坠深渊。

    “沈峰,你以为人死了,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那个女人有三个哥哥,特种兵出身,最喜欢拉郎配,给人配冥婚。”

    冥婚,死人怎么结婚?想到这个死字,沈峰打了冷颤,抬起头权少顷和他的亲卫全部离开了,整座废弃的工厂只剩他一人。天亮之前,是世间最黑暗的时刻,也是孤魂野鬼最凶的时候。

    沈峰打了个寒颤,由地上爬起来,他要马上离开这里,厂房左右两道门打开,两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外。沈峰看不清他们的脸,却能感觉到他们涛天杀意。

    “你们不要过来,我有很多钱,我给你们钱……”

    “我们只要你的命。”

    沈峰的惨叫声,持续了半个小时,很久后的将来,有人提及这座废弃的工厂,都会提及那毛骨悚然的叫声。

    王江王海两兄弟,两个多月再相见,竟相看无言,他们由工厂大门走出来,混身上下满是化不开的血腥气。

    一辆京字3车牌布加迪,停在不远处。王海拉着大哥,走到车前,双双屈膝下跪。

    “请爵爷,收留我们兄弟。”

    绑架杀人,虽然他们没有得逞,可对象是权少顷,他们兄弟已经站在对帝国的对立面。

    车内没有回应,兄弟二人磕起头来,头捶打着地面砰砰作响,很快血流满面。

    车窗向下拉开一条缝隙,隐隐只能看到一个男的侧脸。

    “我留你们有何用?”

    “爵爷为小妹报了仇,我们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王海再次磕头

    被权家捉到,王海以为自己会遭到非人的虐待,没想到被关了一个月后,被放出来见到人就是权少顷。王海想也没想扑过去,起初的不敌,到打成平手,最后将自己压在身下。

    权少顷在战斗中飞快成长,这么一个桀骜自负,又权势加身的男人,会去强要一个平平无常的大学生,王海心中存疑。

    今天,现实血淋淋摆在眼前,王海被这个男人深深折服。

    “爷的身边缺活人么?”

    “那我们就做爵爷的鬼。”

    车内沉寂了一会儿,车窗慢慢升起。

    “那就去死吧!”

    车轮碾过地面,轮廓渐行渐远,太阳由地平线升起,阳光照到兄弟二人的身上。从此世上再无王江王海,只有两只行走夜色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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