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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一回到家,就感觉到一股低气压,杜学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杜妈妈在厨房内心做着晚饭 。本应是温馨的画面,却透着压抑的感觉。宋朝脱掉鞋子,绕过沙发坐到杜学智的身边。

    “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杜学智偷瞄了眼厨房,在她的脸上啾了一下。

    “我一回来就这样了”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妈,脸拉的老长,都快可以犁地了。”

    “谁惹妈不开心了。”

    杜妈妈年轻时守寡,含辛茹苦将儿子养大,对这位婆婆宋朝是敬重的。虽然杜妈妈逼着他们要孩子,这是一位母亲对儿子爱的表现,宋朝也十分理解

    “买菜时遇到我们村的张大娘,张大娘的儿子和儿媳在帝都打工,她过来帮忙哄孩子,这不张大娘的儿媳生了二胎,还是个儿子请咱妈去喝满月酒”

    无论男女平等这件事在帝国施行几十年了,在农村还是十分重男轻女,哪家生了个儿子,可是要大摆三天宴席庆祝。本就是常理的事情,可听在杜妈妈的耳朵,那就是笑话自己家生不出孩子,一路电闪雷鸣的回了家。

    宋朝了然的点点头“小事一件,这几天我比较清闲,我陪咱妈去喝满月酒。”

    杜学知大手一捞,将自家媳妇抱在怀中“还是我媳妇,最好。”

    张大娘家的满月酒,在食为天芙蓉厅举办,杜妈妈今天特意穿上儿子给买的新衣服,她不懂衣服是什么牌子的,听卖衣服的漂亮服务员说,这身衣服好几千块,都赶上一头猪的价格了。

    下了宋朝的车,杜妈妈被食为天华丽的装修震住了“我的天呀,这地方的菜很贵吧。”

    食为天在帝国属于中级餐饮企业,主要面对的是社会各阶层,提供包桌和宴请服务,价格也由一、两千元到上万元不等。

    宋朝挽着婆婆的手臂“这里主要是包桌,菜就那样,过些日子学智放年假,我和他好好陪你在帝都玩一玩。”

    杜妈妈心里听着高兴,嘴上却推辞“家里有吃有喝的,去外面乱花什么钱。”

    芙蓉厅里聚了很多人,都是张大娘儿子的工友,宋朝婆媳一出现,张大娘满面红光的迎了过来。

    “这是学智家媳妇,长的真好看。”

    杜妈妈拿出个红包塞到她的手中“这里可真大,菜不便宜吧。”

    “可不是,一桌一千八百八十八,在帝都什么都贵,在咱们老家的宴席菜又多还便宜。我儿子说这是我们老张家第一个男孙,要大操大办一番,反正都是她们俩口子的钱,我也不好说什么。”

    张大娘嘴上抱怨,脸上洋洋得意掩盖不住,拉着杜妈妈到主桌去坐。主桌坐着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唠着家常,宋朝被安排到另外一桌去坐。

    杜妈妈被一群同龄人包围着,忘记初来时的拘谨,一群大妈大爷唠家常,无非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突然有一位老阿姨,将目光放到杜妈妈的衣服上。

    “老姐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是不是那个叫什么牌子的?”

    “我也不知道,儿子给买的,卖衣服的小丫头说好几千呢。”

    那位老阿翻过衣服领子看了一眼“对,就是这个牌子,我们家楼上的大姐,儿子是什么公司经理,她就喜欢这个牌子,一件衣服要四、五千。”

    这些老人都是随子女来帝都生活,一对小夫妻每月工资是不少,除去房租、子女的教育,一些乱七八糟的支出,真正能剩下的钱并不多。

    杜妈妈也被这个价格吓到了,单一件外衣就四、五千,那她这身衣服上上下下不得上万块。

    “我这位老姐姐儿子特有本事是家房地产公司的高层,拿年薪的,儿媳妇开了家公司,小两口年纪轻轻的就在帝都买了房。”

    帝都的房价是全世界最贵的,多少年轻人怀抱梦想,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帝都扎根。全桌老人都对杜妈妈投来羡慕的目光,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杜妈妈顿觉腰杆都硬了几分。

    张大娘拉了拉她的衣角,压低声音说“小两口还没孩子。”

    提到这个,杜妈妈就心痛不已“是啊,都好几年了,连蛋都没生一个。这次我来,拿来了许多专治生孩子的中草药,也不见有什么起色。”

    “你那儿媳妇太瘦了,现在的女人为了美拼命减肥,身体都弄坏了。”

    “她是吃的少,还时常生病。可到医院去查,俩口子身体都没毛病,就是没孩子。”

    “生孩子的事,医院是查不出来的,我家儿媳以前身体也不好,生了老大是丫头,医生说不能再生了。”

    提起女人生孩子的事情,杜妈妈来了兴趣“那你们这孙子?”

    “我从娘家那里掏了个偏方,吃了三个月就怀上了,还是个儿子。”

    杜妈妈立刻抓住她的手“大妹子,你可得帮帮我,那偏方是什么?”

    张大娘面露难色,拗不过杜妈妈的央求,低头在她耳边低喃了一个名字“这东西药店就有卖的,可是它有大毒,每次只能吃一点点”

    杜妈妈又详细问了食用方法,牢牢记在心中,宋朝完全不知,一场祸事慢慢向她逼近。

    杜妈妈喝多了些水,年纪大的人憋不住尿,宴席吃到一半,她就开始找厕所。二楼的的厕所正在消毒,她只好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去了三楼。

    此时三楼的一间包房内,齐淑媛正春风得意,刚刚踢了自己的穷鬼丈夫,又晋升杂志社总编的位置。男朋友为她开了个小型聚会庆祝,桌子上坐的都是帝都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一片祝贺声中,已经飘飘然。

    齐淑媛举起酒杯“今天再次感谢各位赏脸贲临,我这杯酒呢我代我家老蒋,敬给豹哥,谢谢豹哥在生意上的照顾。”

    豹哥五十初头,一米七几的身高,穿了件黑色唐装,脖子上挂着小指出细的金链子,链子坠着泰国请来的佛牌。他是华焰门的一位堂主为人烂赌好色,城西数家地下赌场和楚馆都是他的产业。

    豹哥有个变态的爱好,喜欢将啪啪啪的过程拍下来,不但自己欣赏,还常与他人一同欣赏,总被人指责拍的不够专业,一怒之下专门开了数家拍小电影的公司,不知多少姑娘被糟蹋,人送外号奸人豹。

    “你们家老蒋,蒋总这小美人在逼婚啊”

    蒋老板人到中年丧偶,齐淑媛是他交往过的女人中最满意的一个,豹哥见蒋老板笑而不语,知道十有八九被齐淑媛搞定了。

    “那我以后,就得叫嫂子了”

    见蒋老板没有反驳,齐淑媛心里美滋滋的“你们就会笑我,我去补个妆。”

    齐淑媛故作娇羞的去洗手间补妆,鼻子前不久去韩国做了修复手术,还处于恢复期需要靠药物镇痛。从包包里取出止痛药放入口中,苦味立充满口腔,她平素最怕吃苦的东西,这般委屈求全,都是那对婆媳害的。

    心中又将宋朝婆媳二人骂了一顿,抬头就看见行色勿勿寻找厕所的杜妈妈,食为天的三楼是贵宾包间,不向低端客户开放。

    厕所内有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位保洁阿姨在打扫。杜妈妈急得不行,伸手去推厕所格间的门,却被一个声音叫做了。

    “你是几楼的客人,这里只供贵宾使用。”

    “我,我是来吃席的,二楼的厕所不能用,我就解个小手,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听到没有,她是二楼的客人,你是死人么,让人明晃晃进入厕所里面,万一她是个小偷怎么办,你的工作还想不想干了。”

    保洁阿姨在帝都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她不想丢了工作,立刻赶杜妈妈走。

    “我不是小偷,我只想解个小手。”

    杜妈妈小腹处都快憋爆炸了,蹲坑就在面前,确不能用。她转身为自己辩解,突然见到那脸恶梦般的脸,差点没有憋住尿出来。

    “我当是谁你,原来是你这个乡下来的老泼妇。哟哟…以为自己换了身衣服,就能掩盖身上的穷气。说你来三楼做什么,是不是来偷东西。”

    “我不是小偷,你别胡说。”偷东西那可是品质问题,杜妈妈虽没什么文化,不准别人诽谤她。

    “瞪两只眼睛看我干什么,想打我。上次就让你赔了二十万便宜你了。今天我这穿衣服是LV的高端货,弄上个水点子,我都让你坐十年八年牢。”

    “不,我不坐牢。”上次只打了一架,就赔了二十万,权妈妈对贵地要死的名牌衣服有些后怕。

    见杜妈妈害怕的发抖,齐淑媛心气更高,一个乡下来的婆子,还想和她斗。

    “你把她看好了,我去叫保安,看她害怕的样子,准是偷了东西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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