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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点了点头,看她稍微放下戒备,安德海正欲逞胜追击,背后那敏感神经跳了起来,这根神经无往不利,无数次救过他的命。

    “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来问我。”

    冷冷声音响起,宋朝看到安德海身上的肥肉,成波浪状抖动起来,小山般的身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小,小叔……”适才巧舌如簧,立刻变成结巴。

    “你,他”指尖在安德海身上划过,落在身后男人的身上“你真是他小叔。”

    安德海明显比权少顷还年纪差不多,两人相貌没有相似地方,很难相信俩人是叔侄关系。

    “他就是逗比,不用理他”转身拉住宋朝的手“回病房,该换药了。”

    宋朝就这么呆呆被人拉着,脑神经还处于雷神之锤重击之中,没有缓过神来。安德海偷偷跟在后面,门就那么一点宽,他的身材过于肥大,想不注意到都难。

    “不用请他进来么?”好歹是自己救命恩人

    “不想看到他,我命人赶他走。”

    “不用。”宋朝摇摇头

    怎么说也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想进不敢进已经很委屈,再被人赶走,那必定很伤自尊。

    拆掉手上的丝带,手臂完好如初,宋朝不敢置信“这药膏太神奇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而且也不痛了。”

    “不要以为不痛了,就可以轻视,皮肤下的神经末梢和骨头极细小裂痕,没有完全修复。敷上这一瓶,应该就差不多了。”

    权少顷驾轻就熟开始涂药,看得安德海心在流血,那可是玉兰生肌膏,世间万金难求,就这么给女人治不痛不痒的小伤。

    这次权少顷涂得很薄,瓶里还余下很多,指尖挖了一些向宋朝脖颈探去,宋朝一缩脖子躲了过去。

    “你脖子上的伤口会留疤,这药对去疤有奇效。”

    宋朝不敢动了,冰凉的药膏轻轻划过脖颈敏感的肌肤,权少顷眼神专注,没有一丝杂念,他的吐息如此炙热,烫红了宋朝耳后的皮肤。

    安德海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小叔在玩纯情,看上眼的女人,上去按倒然后一顿猛如虎的操作,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

    宋朝脸很热,羞涩的眼神无处安入,无意间瞥到他掌心那道伤疤。权少顷正欲收好剩下的药膏,宋朝出言阻止了。

    “你的朋友还想要?”

    宋朝扶平他的手掌,挖起一砣药膏,涂在那条疤上,。

    “这道疤,在山上的时候还没有,是新伤吧”

    权少顷抓住掌心的小手“你不记得这道疤”

    他的双眸一狞,无尽的愤怒在燃烧,抓住宋朝的力度重了几分,似乎她敢承认,这把无边怒火就会将她燃烬。

    “被王家兄弟追,掉下天坑时,我为你检查身体,确定没有这道疤。”很痛,宋朝眼底聚起层层水气。

    原来保有那段记忆的只有他自己,放开宋朝的手,紧盯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道疤是笔债,曾经有人欠我的,我会让她连本带利还回来。”

    抽了数张纸巾,将掌心的药膏擦掉“后来,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中二病人的脑回路清奇,以自我为中心,我可以弃你如旧履,你却不可以不死皮赖脸缠上来,最好是撕也撕下不来那种,爵爷绝对是中二病的翘首。

    “有个姓何的助理找上我,说绑架的事情不想外泄,威胁我也不要挟恩图报,肖想不合实际的东西。”

    何材,母亲身边爱管闲事的狗。

    安德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绑架、挟恩图报,几个月前的绑架案,他略有耳闻,小叔回来后性情更加阴戾。他好像知道天大的秘密,宋朝是小叔的救命恩人,而他是宋朝的救命恩人,四舍五入他成为小叔的大恩人。

    安德海心理那个美呀,眼前一条康庄大道在自己眼前展开,就连背后那冷嗖嗖的目光,都可以忽略不计。

    “我说木头,你不要在我背后放冷气,海爷我这回发达了。”

    权一面无表情,对他的智商不抱希望,一百七八几十的身材,躲在窄窄门缝后面,真当别人是瞎子么。

    “以后谁的话也不用听,想要找我,你就来找我。”

    权少顷一诺千金,这句话翻译过来‘以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换做其它人早高兴跳起来。显然宋朝对他的承诺不感冒,从外公死后,她习惯只靠自己,也习惯靠双手搏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那些外力无法得到,权少顷也帮不上忙,比如一个孩子。

    “你在怀疑我。”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权少顷习惯被人讨好,重如千斤的承诺抛出去,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宋朝神情淡淡的,不停摩挲自己还在痛的手指。

    “没有”有,宋朝也不敢说,那一刻她真的觉着,自己的手指会被捏断。

    安德海心里那个急呀,小叔平时睿智诡诈,怎么碰到女人的事情,就得头脑不清了。没看到宋小姐手指泛红,眼中隐忍疼痛的生理泪水。权少顷身居高位,习惯用神的视角俯看众生,哪会注意到,只有用平视的角度,才能发现的眼泪。

    玉兰生肌膏药效很快发作,宋朝昏昏欲睡,权少顷发觉她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那里不对。剩下药膏他没有拿走,连同外层银罐子留了下来。

    走出病房,冷冷瞥了安德海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越过他,向来时的电梯走去,安德海追了过去,目光却紧盯那银色的罐子。那是玉兰生肌膏啊,不知道里面还剩了多少,不要,可以送给他。

    “你都听到了。”权少顷的心情,因为宋朝莫名的冷落,有此不开心。

    “不只听到了,我还看到了,宋小姐的手指,现在还红红的。”

    “痛,才会让她记住,我手心的这道疤。”权少顷声音闷闷的说道

    难道这道疤有段不寻常的经历。

    “身上的伤不白挨吧?”

    “不白挨,能为宋小姐挡‘刀’,是我的荣幸。”

    权少顷低头看了他一眼“昨晚,豹哥带人来寻仇。”

    “人是来了,我看他就是纸老虎,拿着西瓜刀就想寻仇,我一枪就把他们吓住了。”

    豹哥也混了几十年江湖,真若寻仇,哪需要闹出这么大动静,几个人几把枪,黑枪一放,什么愁都报了。他这么做是摆一种姿态,手下死了,客人的车被砸了,做为一方老大,需要做些什么,保住自己的声威。

    “小叔,豹哥的赌场日进斗金,我眼热很久了。”

    “有本事,你就去拿吧。”

    电梯门打开,权少顷一行人走了进去,安德海一脸堆笑的送他们离开。豹哥名下的赌场、KTV还有电影制做公司,想一想手都在痒,这顿打可不白挨,宋朝简直是他的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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