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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手的人非常专业,专门攻击人体最脆弱的关节部位,受伤的人,体表没有明显外伤,却个个疼痛难忍。关节矫正也很难,稍不留意就会留下残疾。

    医生抓着头顶不多的头发,遇到生平最大的难题,伤者身上的伤,他没有医治的把握,伤者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大,各种难听的话刷新了他对‘脏’这个字的理解。想走不能走的为难,让他倍受煎熬。

    岩石还没有走到休息室的大门,就听到了嘈杂的叫骂声,他的脸色未变,门外的翊卫代他打开房门。他的到来,像一股凉风注入,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屋子里面的人有不少认识他这脸,岩石人如其名,令帝都上层最头痛的男人。玺子是休息室为数不多可以站起来的人,他的袖口被好友扯了扯,侧目和好友交流一下眼神,庆幸适才没有出手。

    抱着这种心态的还有那兰承和他的保镖,岩石名义上是会所经理,他能动用的力量绝对不输给一方封疆大吏。

    “各位,爵爷请你们作客。”岩石面无表情的开口

    岩石是有名的鬼见愁,他的主子名声也不遑多让,在场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有着自己的计较。

    自然界有一条生物链,人类社会也有一条,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对待食物链层底的人可以为所欲为,出了事自有家里来处理。

    可处于他们上层的人,心中多有一种畏惧,是能避则避。

    上流社会的圈子并不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对方的身份和背景早就摸了个门清,门第差不多脾气相投的人很容易形成一个团体。

    也不知道海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以前胡作非为都没事,可能是夜店里假酒喝多了,眼瞎去招祸

    爵爷的女人。权少顷可是帝国食物链的最顶层,就连族中的长辈都不敢轻易招惹。

    被他请去,说好听点是作客,实则就是扣押。家里的长辈要是知道他们闯下大祸,非打断他们的腿,送到国外好好反省不可。

    一位沉不住气的少爷站了起来“凭什么,人不是我们招惹的,平白挨了顿打,还要非法拘禁我们不成。”

    岩石并不说话,而是动了动手指,门外十多名翊卫手拿伸缩棍气势汹汹走了进来,真理通常在大炮射程之内,手拿武器的翊卫一出手,全都哑了火。

    夜店外泊了十几辆黑色的车子,这一行人鬼哭狼嚎般被人押上了车,没有人知道车子驶向哪里,这些人的命运会如何,黑色的夜空中一场风暴正在形成。

    车队离开后,华小天将夜店经理叫到了办公室,随手将一包东西丢到了桌子上,经理见到此物脸色一变,违禁物品可是华小天的大禁,那是谁碰谁死。

    他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桌子上的东西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华小天接下来的话将他劈愣当场。

    “找人打电话给警方,举报这里有违禁物品。”

    帝都对违禁物品一直监管的非常严格,店里出现这东西,将面临着停业整顿的局面。

    “去呀,愣在那里干什么?”

    “可是……”

    “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我都要去躲灾,你也早早做好打算吧。”

    经理吃惊的张大嘴巴,拿着东西离开,不久之后,大批警车将夜店包围,夜店查封,华小天也被请上了警车。

    权少顷接到这个消息,只是勾唇一笑,华焰门老门主确实生了一个好儿子,帝都那么多世家子弟,在他的夜店里出了事。华小天既得罪不起权家,也不愿与那些世家为敌。

    权少顷垂眸,手扶弄着宋朝昏睡的侧颜。

    “他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躲清静的好地方。”

    昏睡中的女人自然不会给他回应,肌肤赛雪,玲珑娇软,乍一眼看去是那么的普通,越接近越会发现她的好,如宝珠蒙尘。

    华小天那般万年古佛的性子,也为她分了神,思及华小天那时眼中的痴迷,扶在宋朝脸上的手收紧,抓起她小巧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柔弱的唇瓣有着魔力,原本只想浅尝辄止,却越吻越深,直到宋朝呼吸不畅,毫无意识的人儿出现手脚抽动。权少顷才像吸食人阳的妖魔,恋恋不舍离开那张唇。

    权少顷闭上双眼平静内心的躁动,一边用手指描绘她的唇形。宝珠蒙尘,不掩其茫,宋朝的美好正一点点掩盖不住。

    清雅的沉香香气在房间内飘散,宋朝的意识刚刚有一丝清明,一只温热的大手搭上她的手腕处。这只手温暖而熟悉,她调动仅存的意识,去回忆只手的主人,调集起来的神识,被沉香的香气击溃,再一次回到昏睡中。

    谭景春收回自己的手,面对昏睡中的女人,轻声叹息。

    权少顷的心提了起来,当年华小天的母亲就是这般模样,身体没有大碍,却总是孱弱不堪,日子久了,身体就越来越差,最后香消玉殒。

    “让她好好休息,我们到外面去谈。”

    琴姨早已备好了茶点,接过琴姨递上来的清茶,谭景春低头嗅着茶香,直夸她手艺好。

    “您若喜欢,常来常往,宋小姐的身体你还得多费心”

    “医者仁心,老夫自会付全力”放下茶杯“她的身体情况并没有恶化,受了些惊吓,也不必服什么药,燃着的安神香是上上之品,只需静养几天便可。”

    “家主对这位小姐十分上心,吃穿用度全是万金难求的稀罕之物,如此娇养,不见她的身体有什么起色。”

    当下提起娇养二字,无非是牌子,车子,票子无限供应,这些东西在世家勋贵眼里是唾手可得的东西。真正的娇养是细致到衣服的每一个针脚,随手拿出一件应用之物,都够老学究,翻阅古书探究一阵子。

    “心病还需心药医”谭景春抬眸注视了权少顷数秒,他虽然不知道宋朝的过往,可从医者的角度,宋朝气结郁胸,明显是气滞之症。

    权少顷当然知道宋朝的病结在哪里,想要他放手,天王老子发话也没用,即然无法根治,输通一下还是可以想些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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