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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宋朝现在的处境可以用全国瞩目来形容,会所外不知聚集多少势力的人,若不是权少顷威名在那里压着,他们早就冲进会所。

    权少顷拿过她手中的公函看了一眼,然后递给其它俩人,正愁没有一个好的契机反击,老天爷就把绝好的机会送来,反击的号角正式吹起。

    宋朝会出现在帝都法院的消息不胫而走,最先行动起来的是各大媒体,堪比战术分析般地剖析,让老百姓的目光聚焦在当天的庭审之中。

    当天的案子是一件过失致人死亡案件,死者是一位癌症晚期的王姓老人,按理来说这样的人不用谋害,人也活不了几天,怎么会有人费力不讨好的去杀她。

    而这位王姓老人正是前不久闹得沸沸扬扬夺产案的主角,案子虽然是不公开审理,媒体自有一套办法将案子一些细节爆出来,其中一张病危老人跪地苦苦哀求,最后以屈辱方式死去的照片,再次轰炸了广大网友的内心。

    背后的隐情一一揭晓,王家原是皇宫银库匠人,战乱之时拼死将万凤之冠护送出宫,藏在祖宗牌位后面,一日三柱清香供奉。

    照片中老人正下跪的人,是孙小军伤害案中伤者的亲戚。孙小军从小不学无术,吃,喝,嫖,赌等恶习沾染一身,此次伤人也是因一个妓女争风吃醋。

    试问两代人守护的国宝,会交给一个不学无术,伤人之后逃之夭夭的败家子么?孙小军弱小人设瞬间不攻自破,有网友发现按时间推算,孙小军此时应该在服刑,一个犯人能堂而皇之跑出来闹事,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各种阴谋论甚嚣尘上,既然有人指使孙小军反咬一口,那小月亮的绑架案会不会也是同一人所为。思路一旦打开,许多事情就能说得通,有人为了得到万凤之冠,不惜诬蔑诋毁,杀人,绑架,这些恶劣的手段,挑战了底层老百姓的良知。

    宋朝从法院大门走出来,案子判了,大莲的兄嫂夫妇对师傅的死负三成的责任,判了一个缓刑,虽不用坐牢却要负担民事赔偿。

    等待多时的记者都想采访宋朝,乌泱泱一片向她围了过来,大莲夫妇做为本案重要的证人也出席了庭审,他们在电视上见过,就是这些记者,不但推倒了宋朝还扯坏了她的衣服。

    有些记者坏得很,偷偷找上他们的家门,想让他们夫妻说宋朝的坏话,被大莲用扫把赶了出去。见那些坏记者要冲过来,夫妇二人立刻挡在宋朝身前。

    “你们走开,你们这群记者最坏了,自己胡说八道还不够,还想收买我们夫妇一同给宋小姐泼脏水。宋小姐请全国最好的医生救活了我老公,她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是天下最好心的人,谁还要造她的谣,我们夫妇就和谁拼命。”

    大莲像只护崽的母鸡怒视围上来的记者,了解孙小军伤人案,就会知道他们夫妇的身份。曾经的苦主站出来为宋朝说话,胜过旁人千言万语。

    记者裹足不前,宋朝受到那么大的侮辱,记者会上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她心中始终记挂着小月亮母女的安危,她的品性还需要媒体来洗白么。

    同时沉默地还有广大网友,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同一时间网络上的沉寂,一度让网络运营商怀疑是不是服务器又坏了,调查过后才知道,是客户端同时选择了沉默。

    沉默是自我行为的反思,也是在力量的积蓄。同一时间广大网友的沉默,对万凤之冠志在必得的三大家族倍感压力。倘如这个时候谁对万凤金冠表现一点兴趣,就与背后的主谋划上了等号,接下来迎接的是网友洪水般的猛扑。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爵爷这一招扭转乾坤玩得漂亮,宋朝从被狩猎方变成狩猎方,用的还是人家原先那把枪。

    首战小捷,三个大男人在会所的浴池里泡澡,权少顷趴在泡澡的边上,江御涛手上缠着毛巾正在为他擦着背。会所有专门的技师为他们服务,江御涛实在是太兴奋了,非要主动给其它两人擦背。

    “痛快,实在是太痛快,让那些瞧不起我娱乐公司的人看看,小爷只用了一个公关部就将王室,白家,那兰家全都打得躲到狗洞里不敢出来。”

    男人至死是少年,能让他们热血沸腾的只有玩和战争,这一役战场虽在网络上,不见任何的硝烟,也不妨碍男人骨子的热血燃烧。

    “只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很快他们就会反扑。”权少顷往江御涛脑袋上泼了一盆冰水

    “怕什么,全帝国的媒体都在向小爷我示好,只要形成统一战线,谅他们也不敢与天下人为敌”江御涛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说爵爷,你是不是早就谋划好这一切,〈盛世钿盒〉是你步下的第一步棋,拉帝国几家大的娱乐公司和网络平台下水,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战好了队。”

    难怪在宋朝刚爆出负面新闻的时候,权少顷没有任何表态,事情的发展全在人家掌控之中。

    权少顷扭过头给了他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江御涛表示这个眼神侮辱性极强,需要喝杯酒压压惊。招来技师为自己按摩,权少顷由水池中站起来围好浴巾,目光瞥向脸上盖着毛巾闭目养神的男人。

    “下面的事情交给你了。”

    毛巾下的嘴巴动了动“放心,保证让他们终生难忘。”

    酷夏的夜晚,玉嫂领着几个下人在院子里捕蝉,三姑娘是她看着长大,小时候也是个活泼阳光的小女孩,自从进了这座宅子日渐消沉,最后竟患上了失心疯的毛病。

    现在医学管那叫抑郁症,玉嫂更喜欢称呼这种病为失心,一个女人为了遥不可及的男人丢了心,那人还能好。

    “手脚麻利些,三姑娘最听不得这夏蛙秋虫之声,吵得是夜不能寐”

    下人拿着粘网攀上高大的桂花树,透过繁密的树叶可以看到三姑娘房内半启的朱窗,缠绵婉转的昆曲断断续续由窗中飘出来。

    破不喇马嵬驿舍,

    冷清清佛堂倒斜,

    一代红颜为君绝……

    ……只伴着呜咽咽的鹃声冷啼月。

    老式留声机中播放着《长生殿》,黑胶片那独有质感的声音,在寂寥的夜凸显昆曲腔调柔漫悠远之境。

    三姑娘身着真丝睡衣侧卧在躺椅之上,伴着昆曲柔漫的腔调昏昏欲睡。

    “黄郎”一滴泪在她的眼角滑落,握紧手中的玉印,将身体拳得更紧一些。

    一道人影从房梁上跳下来,下盘功夫极稳,落地没发出一丝声响,他看了一眼睡着的三姑娘。然后打量起屋子里的陈设,翻找下来只发现了一些值钱的首饰,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三姑娘身上,在她的手中有半截丝线编成的绳子露出来,伸手扯了扯,对方握的很紧,手指并拢点向三姑娘腕间的穴位,五指一松一块玉印模样的东西掉了下来。

    那人伸手去接,三姑娘此时转醒,睡眼对上来人精亮的厉眸,吓得猛吸一口气,来人晃晃得手的玉印,翻身跃出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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