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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不敢,权少顷从见面到现在,全程黑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

    时间一点点的熬,终于到了与当时画画差不多的时间,光照依然与画纸上的有些不同,想一想也就想通了,画这幅画的时候是初冬,现在是盛夏同一时间的光照能一样么。

    宋朝决定不管了,提笔就要作画,权少顷从繁忙的公务中抬起头“你确定要动笔”

    宋朝放下笔,她知道这位爷是心里不痛快,找自己的麻烦,与什么画没关系。

    “我说爵爷,你我也算老熟人,有什么话能不能开诚布公的讲”

    权少顷一挑眉“有你和华小天熟么?”

    这和华小天又有什么关系,联想到画画,宋朝想到了墨镜。当时她找不到创作灵感,就到男装秀去找灵感,权少顷二话不说就将她请到这里,全程用一种威势摆弄着手中的刀。

    要问宋朝当时怕么,怕呀,可也是真美,权少顷那骨相流畅的脸部线条,刺激了她的创作源泉,后来又参考了亚州男人的脸部特征,设计市面上未上市已经大火的墨镜。

    “爵爷看到了我送他的墨镜了。”

    权少顷沉重的哼了一声,低头又处理起手上的公务。宋朝放下手中的笔,决定开始自救。

    “爵爷觉得那款墨镜怎么样?”

    “马马虎虎”

    “也对,爵爷怎么能看上那种俗品,当时我以爵爷你脸部轮廓,手工打造了第一只墨镜。发觉这世上除了您,没有人的颜值可以撑起那副墨镜。”

    见权少顷一侧的眉头挑起,似乎在听自己讲话“这要投放到市场,多少男人自惭形秽,保不准就有想不开的去跳楼。我就做了一些改动,只保留了一点点关于你的设计,线上线下都抢疯了。”

    宋朝越说越溜,到最后自己差点都信了,权少顷一把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腕。

    “为什么不戴爷送你的表?”

    那块表用了数十颗vvs级别的血钻,虽然很小,但是纯度高价格自然也不菲。血钻在表盘中流动,像极了鲜血,宋朝一看到就会想起权少顷掌心的疤痕,还有那句‘喝了爷的血,就是爷的人’。

    这句话像个魔咒困扰着她,索性将其锁进保险柜,来个眼不看心不烦。

    “那般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带在身上。”

    权少顷把玩着她手腕上的手镯“是么?”

    五福临门翡翠手镯的价值就不用说了,还是说在她的心中自己送的东西比不华家的。权少顷身边的温度低了几分,宋朝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一定是生气了。

    哎,她还得给顺毛。

    “为爵爷专门打造的墨镜,一直都在我的车里,始终没有机会送给您,我现在去取。”

    宋朝逃跑般抽出自己的手,她的话不是胡编乱造,当初依照权少顷脸型制做出的第一版墨镜,并不适用大众的脸形。亲手打造的东西又舍不得扔,就一直放在了车里面。

    权少顷闻着手心的余香,怀念着她手掌的柔软,心里冷哼算她识相。

    每当世界杯赛事拉开,会所就成了他们几个男人的聚集地,就连被麻烦事缠身的那兰清,也会专门抽空来看球。其实现场看球效果最佳,几个人身份很特殊,肩上都有自己的那份责任,要共同出国看球,是件不现实的事情。

    江御涛在家排行最小,没有家族的事所扰,是四个里最放得开的,双眼瞪的像头铃,捏着啤酒的手随着球赛的变化逐渐缩紧,啤酒罐慢慢变了形。

    口中喊着冲啊,冲啊,屁股已经从沙发抬了起来,随时准备为进球呐喊狂欢。反观沙发里的另外两个人,淡定了许多,那兰清偶像包袱太重,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世家公子的高贵,华小天还有一个身份,世界杯赌球的幕后庄家,他要时刻关注赌盘上的变化。

    球飞过门框出了界,江御涛惋惜的大叫了一声,喝光剩余的啤酒,将空罐子捏吧里捏吧丢在地上,一旁的那兰清是满眼嫌弃。

    中场休息时间,江御涛眼睛从屏幕上移开“爵爷呢,把我们叫来看球,他却迟迟不出现”

    那兰清用鞋尖踢了踢脚边的罐子“看你一个人把屋子搞的多脏,沙发上全是东西,一会爵爷来了,你让他坐哪?”

    江御涛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看看独占一个沙发的华小天,手边除了一罐开封的啤酒,不见一丝杂乱。那兰清从小比女人还矫情,他的周边更不可能有什么垃圾。

    反观自己,开了封的零食散落的到处都是,啤酒喝了七八罐,空罐子随处丢在一边。

    “喂,拜托现在是什么时候世界杯呀!是我们广大球迷狂欢的时候,谁会在乎什么垃圾丢在哪里。”

    他又调头说起华小天“我说华少,你是来看球,还是来办公的?”

    华小天由电脑前抬起头“好像说的赌盘没有你的事,钱少了千万不要来找我。”

    一场球赛下来,赌盘能给他带来的利益十分可观,一边看球,一边直观挣了多少钱,简直不要太爽,瘪瘪嘴不敢再将矛头指向沙发上的财神爷。

    “爵爷这个人也是,每次都迟到,球赛都踢了半场。”

    “我早说过上半场没看头,真正的看点是下半场。让你们跟我押上半场踢平,你们都不相信,这回相信爷的眼光了吧。”

    权少顷脸上架着一副墨镜走了进来,赌球有许多种玩法,当然是越冷门,赔率越高挣的越多。江御涛气得直嘬后槽牙,现在装逼的人,都大晚上带着墨镜,逼是装得高大尚,还呲你一脸血。

    那兰清也看不惯装逼的男人,都是身份金光闪闪的人,凭什么人家装逼就能比自己格调高。

    “爵爷,你的眼睛也坏掉了?”毒舌本舌出手了

    权少顷扶扶鼻子上的墨镜“你懂什么,市面上那些是基础款,我这副才是宋朝为我量身打造的独一无二的墨镜。”

    华小天闻言抬起眸,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放到电脑屏幕上。权少顷说市面上发行的为基础款也没错,为了迎合大众,墨镜能被更多的人接受,宋朝在设计的时候模糊了,设计之初权少顷过于鲜明的个人特征。

    说这副墨镜独一无二也不过份,宋朝依据权少顷的脸制做了这副墨镜,无论用料还是设计,完美贴合权少顷的气质。

    那兰清真想给他伸大拇指,想问他一句你幼不幼稚,权少顷下一个动落,表明他高估了被情所困男人的智商。

    权少顷走到矮桌旁,故意碰掉华小天放在那里的墨镜,然后毫不犹豫的踩了上去,只听一声脆声,镜片碎成数片。

    华小天合上手中的电脑,随手丢给了那兰清,然后手在沙发上借力,飞起一脚直踢权少顷面门。权少顷双手一前一后呈防备状,扣住踢来的脚,向前一送,华小天空中一个后空翻,落在了沙发的后面。

    那兰清和江御涛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一个抱着电脑后退,一个飞快在桌子上抓了把零食和啤酒,一会大战之后什么东西都不会剩下。

    要说做他们的朋友也很苦,青春期两个人就谁也不服谁的身手,不分场合的切磋一下。虽说长大成人各自有各自的事业,话不投机就动手的毛病始终没改。

    两个人很快又战到了一起,恰巧此时下半场也开始了,江御涛有沙发不敢坐,蹲在电视前一眼电视转播,一眼帝国顶层男人的肉搏战,口中零食嘎崩脆,看得是不亦乐乎。

    两人的搏斗终以满地狼藉,双方锁住对方的要害,不能动弹而结束。权少顷整整头发,由口袋中取出手机调成自拍模式。

    一手勒住身边的华小天,一边找角度自拍,躲在老远的两人纷纷凑过来,四个帝国权贵圈中顶级的大少们,在还算完整的沙发上,拍了一张画风诡异的照片。

    照片在权少顷个人社交平台公布,蹲在他帐号的死忠粉沸腾起来。关于这张照片上的细节被扒了出来,有人注意到四人身下的小牛皮沙发价格不菲,有人发现地上散落的进口零食和有钱难买到的啤酒。

    更多人是注意到权少顷脸上的那副墨镜,照片放大数倍,上面的logo清晰可见,这让本就知名度很高的某联名墨镜,又火出一个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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