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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相依为命的母亲死了,她的天也就塌了。犹记那天熟睡中突然被妈妈摇醒,离开了她生活了六年的庄园,和那些熟悉的人。

    来到一座好像永远也走不出去的大山,让她管一个黑瘦的老头叫外公,母亲一路上都在咳嗽,来到外公的家里就病倒了。

    她不喜欢那个黑瘦老头,他看自己的眼神写满嫌弃,就装做听不懂中文,张口闭口都在说x语,气得那个老头想用棍子打自己。

    妈妈病越来越严重,那个老头每天都在给她吃有怪味的黑水,她听人家说那叫做汤药,可以给人治病。她第一次主动去找那个老头,并用中文跟他说话。

    “你要能治好妈妈的病,我以后就你叫外公。”

    老头哼了一声,拿着手里的东西就进了厨房,连理也不理她。

    妈妈死了,在一个初冬的晚上,她被送到隔壁的胖婶家里。她不懂死是什么意思,胖嫂家来走亲戚的一对姐妹花,就说她是没爹的野种,还想抢她手里的娃娃。

    小绿是通差哥哥送给她的保护神,只要有小绿在,她不会生病,也不用吃那些苦苦的药。她的力气哪有那对姐妹花大,小绿被抢走,然后是她们吓得哇哇大哭的声音。

    她们太坏了,不但把小绿丢在地上,还说小绿是个鬼娃娃,孩子的哭声很快惊动了胖婶,见到地上的娃娃也吓了一跳。

    老头被叫了过来,他的人更瘦了,腰也弯的更严重,抢过她怀里的小绿就向外走。小绿在他手里一晃一晃的,绿色的眼睛看向自己,似乎在向她求救。

    那一刻她忘记对这个老头畏惧,抱着他的大腿哀求他不要把小绿带走,老头扯起她的衣服,将她交给胖婶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当地人死后要放上三天,她在胖婶的家里那对姐妹花没在欺负她,因为她三天一句话也不说,被人逼急就讲x语。

    最后在第三天,她见到自己的母亲,她穿着很丑的衣服,躺在木头做的盒子里,旁边还站着许多陌生人。她怎么呼唤也不睁开眼睛,他们要将母亲埋在土里,她拼命的哭叫,还是那个老头死死抱住她不放。

    她生病了,比以往哪一次来得更猛,人烧得迷迷糊糊,老头就给她喂很苦的药,还用温水给自己擦身子。

    母亲头七的那天,梦见了她,没有穿那身很丑的衣服,而是穿着在庄园里面的服装。抚摸着烧得红红的小脸蛋,告诉她以后这个世上没有叫囡囡的女孩,只有一个叫宋朝的山里娃,那个老头是母亲的爸爸,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

    睁开双眼,浑身绵软无力,宋朝想挣扎下床,却脚软摔到了地上。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仆人,几个陌生的面孔冲了进来,宋朝不认识他们,除了外公她不认识村里的其它人。

    权少顷听说她醒了,放下手中的事情赶了过来,看到是宋朝像只受惊的兔子,缩在床头与墙面的狭小空间。她的情况很不好,身体像不安的小动物颤抖不停,仆人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

    “宋小姐,有些不对劲。”

    权少顷来到宋朝的近前,伸手想要将人拉起来,宋朝全身一缩,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怎么样做对自己对最好。”

    听他说话的语气认识自己,宋朝对他也有一种即惧怕又相识的熟悉感,她想到了一个人,然后试探唤出那两个字。

    “外公”

    权少顷脸上的肌肉一僵,身后的仆人也是同样的震惊,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你叫爷什么?”

    母亲说外公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当年母亲被拐卖,没有好好孝敬外公,要她听外公的话,帮母亲尽未完的孝道。

    宋朝又轻轻唤出那两个字,权少顷立刻觉得被戏耍了,一把就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狠狠的丢在床上。

    “少跟爷装疯卖傻,爷不想做你的外公,他妈想做你床上的老公。”

    屋子里面的仆人被吓跑了,权少顷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发现宋朝的身体不对。要说他也摸过许多次宋朝的身体,体温普遍比正常人要低。而现在的她身体温热,还带着湿腻的水气,她在发烧。

    宋朝又惊又怕,趴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她的声音也不对,不是成年人的声音,更像是六七岁女童的声音,哭泣中还夹带着x语,似乎极端的害怕。

    权九来了之后,看到要医治的人是宋朝,整个人透着不开心。伸手要去给她做检查,宋朝缩着身体躲开,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孩子,最怕闻到医生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权九索性缩回手“有些发烧,打些退烧针就好了。”

    听到要打针,宋朝立刻小脸一苦,她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权少顷,想哀求却又不敢开口。

    权少顷注视着她脸上细微的变化,除非有小鬼上了她的身,那种对孩童表情的把握,和弱小又无助的眼神,表演系的老师都很难办到。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孩童是最难模仿的对象,他们的眼神清澈,眼白是纯净的青白色,成人的心思复杂,眼神柔杂了太多的东西,很难做到摒除一切杂念,回归孩童的纯真,相由心生就是这个道理。

    权少顷心中一沉,宋朝这是真傻了,还是在跟自己装疯卖傻,企图逃过以身伺虎的命运。

    “家主,她是小毛病,一针退烧药下去,保证恢复如初。”

    权少顷怎会看不出她的敷衍“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她的身边,直到她身体恢复如初。”

    权九是亲卫中唯一的女孩子,论血脉与自己也最近,素来自恃过高,要她给身份低下的女人看病,心里十分的不服气。

    权少顷眼神冷了下来,权九只好乖乖的听命。她听权少顷的命令,不等于对宋朝就会有好脸色,她不是谈针色变么,就故意在她手上多扎几针。

    宋朝被扎的哇哇大哭,权九下手有准头,不一定有多疼,多半是因为她害怕。而且她的状态有些不对,不像是一个成年人的反应,更像个害怕打针的小孩子,不会被家主给玩傻了吧。

    她身上的病也有些奇怪,白天的时候打上退烧针,温度就会退下去,到了晚上又会卷土重来。持续反复的低烧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宋朝还伴有出汗,似乎她的身体里一把不明的火在燃烧,正将她的生命力一点点熬干。

    凌晨,权少顷刚刚结束一场应酬,有些疲惫的上了车,他最近的状态有一些不好,权一猜想可能是欲望很长时间没有得到疏解,就问他要去哪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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