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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过来,我们手中的枪可不认识你是谁。”

    权二轻蔑的抬头,眼中尽是不屑“族规第五条,曰宗曰族,一脉相传,手足同情,勿作非为”

    权家族规是每个权家人,从孩童的时候就要学会背诵,权二那样的身份,口中提起族规,对面的几个人全都头皮一紧。

    常有人说权家是法外之地,权家不是没有法,只是要遵守的是他们自己的法——宗法。

    “家主为了一个女人,残杀手足,就不是同族相残了么?”被护在中心的权陆不服气的开口

    “尊卑长幼,伦理秩然,权家的法度,自然有权家的人来维护。”

    语落,数条身影从黑暗中蹿出来,他们手中没有枪,却有一件权家人都惧怕的东西——双头龙纹棍。这是刑堂特有的一种法棍,由蛇纹木制做而成,质地细密声如铁磬,一棍子在人的身上骨断筋折。

    刑堂的人不会轻易使用双头龙纹棍,它在权家的地位如同上方宝剑,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权家内部有自我的法度,虽不是一国,只是一家族,没有什么昏君、奸臣,凡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便会请出双头龙纹棍以正族规。

    握着枪的几个人手一直在抖,他们虽然手中有枪,但在双头龙纹棍面前谁也不敢放肆。这是刻在血脉中的恐惧,一但刑堂请出龙纹棍,必是族中有大奸大恶之人。

    身死事小,逐出家族事大,刑堂认定罪证属实,便会请出双头龙纹棍,一路将人从祖宗祠堂打出门外,这叫代祖宗行事,驱逐宗室不肖子孙。

    每条打在身上的印迹,都是条条指控,一路从祠堂打到门外,这个人全身的骨头也就折了大半。像块烂肉丢在路边,权家驱逐出宗谱的人,族内的人唾弃都来不及,外人就更不敢管。

    “家主有令,凡反抗者,杖毙。”

    刑堂的人几个呼吸就到了近前,权陆与身边的人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手中的枪他既不敢射击,也不敢松手。

    无数的棍影落下,金石骨折之声四起,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刑,不长的功夫原本站着的人倒伏在地。

    权二走到这些人的近前,看了眼地上不断痛吟的权家人,权家的天是家主撑着,权家的地是家主踏着,任何胆敢生有不臣之心的人,都是这个下场。

    动了动手指,刑堂的人将其余的人拉走,只剩下他脚边营救的头头。

    “回去告诉三房大爷儿,人被我带走了,若有异议去祠堂议事。”

    权二说的是祠堂而不是刑堂,三房的大爷听到回来的人说到这个词眉头一皱。三房的大爷是权少顷父亲那一辈排行最长,族里面的人都尊称一声大爷儿。

    明明比权海洋年长,自己的儿子和孙辈也十分的杰出,同为大宗的成员,他却眼睁睁看着家主的位置交到晚辈的手中。

    大房的那一脉都是怪人,权海洋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权海星为了逃脱家族联姻跑到战地当女记者。这样离经叛道的两个人,是没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的,做为三房长子嫡孙的大爷,有了想争一争下一任家主的想法。

    权家三代纷纷出生,权海洋依然留恋花丛完全没有收心的打算,大宗各房的人心思活泛起来。

    命运这个东西,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所有人都将目光盯在家主宝座上的时候,权海星竟然勾搭上了景家的小子,成为了军政第一世家的准儿媳。

    权海洋也遇到今生的克星,一个在婚姻只谈合作不谈感情的女人。权少顷是强强联合下的产物,他继承家主之位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有景家和萧家两大靠山,原先觊觎家主之人全都哑了火。

    “大爷,我不会被逐出权家吧?”

    躺在地上的人受了很重的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形状怪异的痕迹,这是龙纹棍抽打过留下的印迹,发青发紫会在人的皮肤上残留很久。

    “你先下去养伤,其它的事情不要多想。”

    他身上的伤很重,有没有伤到内脏都不知道,一个时刻受死亡威胁的人,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会不会被逐出家族,可见权家之人宗族观念有多强。

    受伤的人抬了下去,大爷命人备车去了自家父亲的那里,到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多,这个时候多半老人都休息了,权家三房的大宅内依然灯火通明。

    族内刑堂的人都出动了,三叔公怎么会没接到消息,看着花甲之年的儿子找上自己,气愤的一跺手中的拄棍。

    “胡闹”

    “父亲,权陆他还只是个孩子,一心想为二小子报仇才做了糊涂事。”

    “权家男人上到八十,下到不足岁,做错事就是做错事,不可以拿年少无知当借口。”

    越接近权利,便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辜二字,世家门阀连门前的石狮子都必需多长一个心眼,被家族苦心栽培多年的下一代,做错了事怎么能用年少无知当借口。

    “刑堂的人动用了双头龙纹棍,你若不出手帮他,二小子这一脉就要绝了。”

    世家最看重传承和子嗣,有人就有万种可能,无人那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所以绝户这个词是族内最恶毒的诅咒。

    三叔公当然希望子嗣兴旺,不过现在最关心的是刑堂和双头龙纹棍,刑堂一直都是由从未嫁人的六妹负责。因为她没有婚配就更不会有子嗣,不会偏袒族内的任何一方,才是最公正的人选。

    现在权二带着刑堂的人抓了自己的曾孙,而且请出了法棍,里面透出的信息很多,莫不是六房与大房联手合作了。

    这个信号非常的耐人寻味,权少顷一直有解散长老会的想法,六房的突然倒戈,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

    “权二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等您要在祠堂议事”

    祠堂不只是缅怀先人的地方,还是族内商议大事的地方,大房抓住他这一房的短处,要在这个时候议事,是冲着自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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