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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小山村,安静宁慈,袅袅炊烟升起,每一个冒出白烟的烟囱都是一个小家。权少顷走后不久,宋朝就醒了,摸着残留余温的被子,她有些失神。

    没有在父母和长辈亲人的期盼中出生,她似乎从生下来开始就要躲躲藏藏,看着万家灯火,她想要一个家怎么就这么难。

    宋朝以为权少顷离开了,却从送菜的胖婶口中得知,权少顷朝着村长家的方向去了。

    “我怎么会认错,权先生那样的人物,在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他出门的时候,还和我打了个照面。”胖婶去田里摘菜正好遇上出门的权少顷。

    “本来想叫你到我家去吃,那位先生来了就有些不方便,知道你家里没有备下吃的东西,特意送些青菜和家里老母鸡下的鸡蛋。”

    宋朝十分感谢想给她钱,胖婶笑着拒绝了,自家田里种的菜也不值钱,提钱就淡了乡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口口声声祖宗规矩,同族利益,一碰到个人的事情,全都抢得头破血流。

    权少顷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家家户户炊烟升起,平凡人忙忙碌碌一辈子,为的就是这一日三餐。

    他昂藏的身姿,与这土黄色低矮的民居显得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因为宋朝,他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宋朝和外公曾经住过的房子,是那种很老旧的民房,因为长期没有住人,在村子里面最为低矮破败。

    权少顷站在院门外,望着烟囱里冒出的阵阵白烟,食物的香味从敞开的窗子飘出来,他的心中一暖,莫名的想到了家这个字。

    一锅白粥,几个煮蛋,还有炒的嫩嫩的青菜,宋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使用土灶,多亏有胖婶在一旁帮忙。

    权少顷推门而入,他的手臂上的固定器重新戴了回来,宋朝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炒好的青菜放下。

    “回来了,你先坐下,我去切一些酱菜,马上就可以吃饭。”酱菜也是胖婶给的,宋朝切了一些放到桌子上。

    权少顷已经在桌子旁坐好,宋朝为他盛了一碗稀饭,腾腾热气升起,配着里面拨好的鸡蛋,两个人像共同生活多年,围着桌子吃着极其平常的早餐。

    “你刚才去村长家做什么?”宋朝问道

    “处理一些收尾的事情。”

    在宋家村里面做的一切,不过是了却宋朝的心愿,人死万念消,执着不过是活着的人。如果这里是心理宋朝跨不过去的的坎,权少顷就铲平了它。

    这个小山村权少顷希望是最后一次来,他不喜村里人继续吃宋朝的人血馒头,却也要给宋朝留着体面。

    往后的很长时间,有人提起这个山村,必然会在前面加宋朝的名字。若这个村庄还是原先破败的样子,定会让她的名声有损。

    后山的那片乱石滩,是野鸡岭还是落凤台,只看日后的商业操作。权少顷不想宋朝与这里的人再有牵连,将众的目光从宋朝的身上,转移到凤栖之地的传说,慢慢将一切归于神迹。

    宋朝抬起头,知道权少顷为她做了许多事情,多到有一些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说不出感谢这两个字,那两个字在此时显得过于苍白。

    权少顷似看穿她的想法“如果真想感谢爷,陪爷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去北方”

    宋朝以为权少顷说的北方,最远不过是太阳在帝国最早升起的地方,没想到直升机竟然飞过了国境线,下面是一片原始森林,温度也断崖般下降。

    宋朝的身上已经裹上毛毯,望着下面一眼看不到的绿色,飞机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不会要飞到北极圈吧。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宋朝最怕冷一到冬天寸步难行,帝都那样的气温她都受不了,如果到了极地圈,没下飞机她就自行冰封了。

    “爷给你的那颗珠子,为什么没随身带着。”

    珠子?宋朝思索片刻,想起那颗莫名出现在手心的珠子,当时没多想就放到了床头,现在看来那颗珠子大有来头。

    “那珠子有什么名堂?”

    权少顷没有说话,看着表情不像生气了,可能是想让自己去找寻答案。

    越往北飞,白色的区域越多,现在是阳历十一月初,别的地方冬天刚刚到来,这里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

    “爵爷,再往北飞,我可能无法与你同行了。”

    “放心,爷不会让你冻死的。”伸手由后面取出一件衣服,兜头丢在宋朝的身上。

    那衣服有些重量,宋朝胡乱从头上抓下来,然后披在了身上。地面有人挥动指挥棒,直升机正缓缓的下降。她们在一片碎石滩上降落,可能因为中午的关系,太阳光线十分的好,宋朝走出机舱没有想象中那般寒冷。

    身上的极地服过于肥大,长度没过小腿,她就像一个移动缓慢的行李,一点点爬下直升机。权少顷早一步下了飞机,正与一名当地模样的男人用外语交流着。

    两个人关系不错,相互热络的拥抱,那个男人身形要比权少顷大上一圈,张开双臂十分热情,活像一只当地的大黑熊。

    宋朝早就听说当地人不畏寒冷,冬天女人里面穿着长裙,外面裹着貂皮大衣,男人几口伏特加下肚,就敢赤着上身与熊搏斗。

    她没有来过这片土地,也不知道传闻的真假,看着男人身上的皮衣,她有些相信这里的人不畏寒冷。其实除了她自己,现场所有人都穿得并不多。

    瓦西里看着移动的一堆衣物,有些惊疑的看向权少顷“爵爷,你还带了宠物来。”

    他将缩在衣服里面的宋朝,当成了某种穿着人类衣物的动物,也不能怪他眼神不好,宋朝缩着脖子,衣服外面只露出黑色的头发,像极了某种动物的毛发。

    权少顷嘴角的笑纹加深,不知道宋朝听到有人如此评论自己,会不会原地炸毛。

    “她却是爷很喜爱的宠物,不过很凶。”

    瓦西里也有养大型宠物的习惯,听权少顷说那宠物很凶,立刻来了性质“能比我养的老虎和棕熊还凶。”

    西伯利亚金渐层还有动辄体重过千斤的熊瞎子,可是这片森林的霸主,现在正值大马哈鱼回流产籽的时间,经常能在河道里看到它们的身影。

    “连爷都敢伤,你说她凶不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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