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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陶老师的邀请,也许只是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权少顷至那天离开后已经过去了三天,她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

    她本就没有那些女人强大的内心,昨天还在自己床上的男人,出席正式活动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女人。给别人当外室生孩子,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依然可以笑颜如花,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正常的生活。

    宋朝做不到,哪怕是心中有了这个想法,都让她如烈火焚身。

    陶问兰为了在萧老头面前找回场子,一改平时的随性风格,一身考究的中式唐装,头发、胡子精心打理了一番,配上红润的面容,活脱脱一个土地老公公。

    萧氏夫妇必竟是权少顷的外公外婆,以表尊重,宋朝穿一件小礼服,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配戴了权少顷送给她的‘小蛋糕’。

    萧家的庄园与帝都其它有钱人的不同,没有搞的富丽堂皇,老两口也不爱那些花花草草,更喜欢种菜养鸡,还在园子里面挖了一个鱼塘。若不提侍弄这些瓜果梨桃的老两口,在帝国金融界的地位,会将这里当成一个大型的农家乐。

    虽然说老两口的庄园里十分接地气,却也不是那些农家院落可比,占地十分的广,成片的果树因为季节的原因,叶子已经掉光了。为了这次庆典,全都披挂上金色的彩灯,通上电源,再现初春时节繁花挂满枝头的美景。

    老两口身份特殊,子女中又有军中的背景,外层的安保全都由戍卫区军人负责。宋朝上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还是在权少顷的生日宴会上,数辆怪兽一般的军车一字排开,军容整肃的军人一丝不苟核实客人的身份。

    宋朝坐在陶问兰行驶的车中,车窗上映出一张张年轻英气的面容,与外围的严肃气氛不同,庄园里面显然热闹了许多。

    主建筑物的外面建了几个暖棚,金色的纱幔扎着红色的彩绸,两种高饱和度的颜色,如果在其它的地方出现就会很违和,想想老两口六十年相容以沫的婚姻,也就觉得这两种颜色十分的贴切。

    宋朝步下车子,两只迎宾小狗在她脚边跑过,狗身上穿着金色的马甲,扎着红色的蝴蝶结,一路跑过,脖子上的小铃铛叮叮做响。

    果然今天这里的狗都要成双成对,一直单身的陶老师,他若只身前往,必定会被这两只小狗比下去。想到他见到这只小狗郁闷的表情,宋朝嘴角上扬,这都什么恶趣味。

    宋朝的视线还追随着那条跑远的小狗,背后就响起了尖酸的腔调。

    “这是谁呀!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见到你,爵爷呢?你不是与他打的火热,怎么身边跟着一个老头子。”

    宋朝转过身子,见到了精心打扮的画芝,还有她身边的男人,画芝挽着陆忱的手臂,好似一只战胜的母鸡。宋朝没有理会画芝的冷嘲热讽,而是将目光全都落到了陆忱的身上。

    一句他的女伴不是我,道尽了好友无尽的心酸,如果全然不在乎何必成为远离故土的理由。宁宁心中苦,却还要强装无所谓,爱情的世界三个人太挤,或许在许多人的眼中宁宁与陆忱在一起,只是为了陆家的钱。

    没有真心付出,何必负伤远行。陆忱被宋朝那个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与宁宁吵了一架,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联系,想着今天结束后,就买束花好好哄哄她。

    画芝看宋朝不理自己,一门心思盯着自己身边的男人看,扯着陆忱的手臂紧了紧。宁宁与宋朝这对好朋友,明明长相一般,勾引男人的手法出奇的高,一个扒着自己的未婚夫不放,一个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攀上了权少顷那样的男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要总是盯着别人的男人不放。”

    别人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宋朝嘴角一勾,再次看向陆忱“她说你是她的男人,是这么回事么?”

    画芝以陆忱的未婚妻身份自居,那是双方父母私下定下来的,陆忱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也试图提出过异议,都会遭到母亲大人一波眼泪攻击,久而久之他也就态度消极,既不承认也不反对。

    她知道陆忱身边还有一个宁宁,陆伯母并不喜欢宁宁,也不允许她这样的身份嫁进陆家。

    “我可是还在妈妈肚子里面的时候,就被陆伯父、陆伯母定了下来,将来会成为陆哥哥的新娘。”

    “指腹为婚”宋朝戏谑的开口,什么年代还有这种事情。

    宋朝的嘲讽的眼神过于明显,画芝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指腹为婚怎么了,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身份是得到长辈的认可。”

    画芝能以陆忱女伴的身份出席今天的庆典,已经证实她的所言非虚。陆忱不喜欢宋朝看向自己的眼神,仿若他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更不喜欢女人之间的吵吵闹闹,掰开画芝挽着自己的手臂就想离开。

    女人间的战争,战利品多数都是男人,陆忱就是她最大的底气,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让他离开,挽着他手臂更紧了一些。

    “父母之命,很好,早就听说陆少是个大孝子,幸会。”

    一身匪气的陆忱,对于自己的妈妈是半点脾气都没有,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长不大的妈宝男。宋朝前不久还因为好友即将离开有些伤感,此刻却为宁宁的决定感到明智。

    陆忱早就受够了这两个女人,一把扯开画芝的手臂,大步朝着远处的暖棚走去。画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咬后槽牙,却没有去追,扭头恶狠狠的瞪向宋朝。

    “这可是萧家的家宴,庆祝陆忱的外公外婆相濡以沫走过六十年,这里树成双烛成对,就连猫猫狗狗都要是一公一母,你是谁的女伴,怎么不见大表哥……”

    画芝没有称呼权少顷的名字,而是称呼他为大表哥,言语间俨然她已经与权少顷成为了一家人。宋朝身边的人一目了然,她却假模假式的故做寻找,然后恍然大悟般看了一眼陶问兰。

    “不会是与这个糟老头子是一对吧。”

    没有男人会喜欢看两个女人掐架,陶问兰出于多年的修养一直在旁边没有插话,这个晚辈嘴巴也太损了。他与萧家老夫妇是多年的好友,他们拿猫狗调侃自己,是有多年的情份在,可这话从一个晚辈嘴巴里说出来,就是在骂人了。

    陶问兰修养再好,不免要开口教训几句,他的脾气刚提上来,还未开口一个威严的声音先至。

    “胡闹,陶老是我多年的好友,在他面前哪容你个小辈胡说八道,你是谁带来的人,我们萧家容不下目无尊长的晚辈。”

    宋朝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家二老的真容,萧致远年过八旬,依然身板挺拔,他夫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岁月只带走她的华发,却没有带走她的美丽和端庄。

    萧致远当然知道画芝是谁带来的女伴,装做不知情,并且厉声训斥,是想给这个嘴上无德的年轻人一个教训。一个人骂人的话有多脏,内心里就有多肮脏。

    画芝再跋扈,也不敢跟陆忱的外公犟嘴,搅着手指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外公,我知道错了。”

    萧致远刚说萧家容不下目无尊长的晚辈,画芝就唤他外公,这不是狠狠打他的脸么。萧致远没有再理她,而是将目光放到好友的身上。

    “问兰,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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