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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宁的飞机在一个多小时之后,从庄园到飞机场开车需要五十多分钟,宋朝无暇顾及背后表情各异的众人。

    取到自己的车子,给陶老师发了一条信息,自己有事先离开,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车子在高速路上行驶,宋朝一心只想快一些,再快一些。

    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转身就走的连锁反应,陆忱是通过宁宁认识的她,虽然没有多么的了解,却也知道宋朝不是一个会乱发脾气的人。

    心中无名由的升起一阵慌乱,顾不上一旁伤心的画芝,给宁宁打电话,不出意外还是关机状态。机械的女子声音,让他内心更加的不安。

    看着宋朝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权少顷突然有种她这一走,就要永远失去她的错觉。

    晚上高速路上的车子很多,宋朝一边按着喇叭,一边不断超着前面的车,渐渐她发现前面的车子没有减少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多,而且速度也开始慢了起来。

    直到最后,两辆车的相距距离不超过半米,才知道前面出了事故。宋朝心里非常的急,恨不得从车流上空飞过去,却也是没有任何好的办法。

    许多司机从车窗内伸出自己的脑袋,抻长脖子想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宋朝从他们聊天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来个大概,前面一辆救护车发生了侧翻,医护人员正在抢救受伤的人员。

    宋朝路过出事路段的时候,好奇的多看了一眼,车内的人员已经被转移到另一辆救护车中,地上到处是破碎的车玻璃和血迹。心中牵挂着宁宁的事情,对这场车祸也就是匆匆一瞥。

    车子堵了半个多小时,她赶到飞机场的时候,宁宁已经过了安检,登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宋朝站在柜台前,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信息,懊恼的直抖手。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虽未能赶上送行,好友能在爱情的泥潭中抽身,为着自己的梦想去追逐,宋朝心中为她感到高兴。

    人生总是在一场场,相聚和分离中上演,明年三月樱花浪漫之时,再会塞纳河畔。

    漠然转身,宋朝见到了震惊的一幕,她一心赶路,并未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人紧紧的跟随。权朔站在不远处,虽然未开口,宋朝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担心。

    权朔的身后,相距一米的地方聚集了机场的工作人员,他们的双眼紧盯着自己,好像她若跨过雷池的边缘,就会全体出动将她抓回来。

    头顶上响起飞机引擎的巨响,宋朝双耳刺痛,嘴中是难以形容的苦涩。好险,这些人若是来抓宁宁,不敢想象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也终于明白,宁宁为什么连自己都要瞒着,她离开的事情,若是有一丝风声透露到陆忱的耳朵里,想必没出家门,就会被人拦下来。

    宋朝抬头望着头顶,想象着好友飞行于万米高空的样子,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不只是心灵上的伤痛,也许还会让自己身陷囹圄。

    她的脸上挂着笑,却让人看着心酸,权朔走到她的近前。

    “宋小姐,家主让我接你回去。”

    宋朝在萧家二老的金婚庆典上,暴打了萧家未来的孙辈媳妇,未做一句解释,丢下所有人逃也一般的离开了。

    宋朝只是赶时间为好友辞行,在其它人眼里变成畏罪潜逃,权少顷不关心她为什么打了画芝。人打了就打了,大不了有事他扛着,只关心她是不是真的要逃走。

    不只让权朔来追她,还通知了帝国所有的关卡,宋朝一但跨出帝都的地界,立刻将她拦截下来。

    “你们家主还下达了其它什么命令?”

    “没有,家主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他是怕我跑了,就再不回来吧。”

    权朔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朝扭头看了眼通往登机坪的通道,如果她与权少顷的感情画上了句号,能不能像好友一般幸运,可以自由的奔向心之向往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是宋朝自己开的车,权朔想帮她开车,被她给拒绝了,没有办法只好坐到了副驾的位置。

    车窗外一片漆黑,除了偶尔经过的车子,一路都是被灯光照的惨白的路面。

    她不后悔打了画芝,世上总有些人喜欢,在别人的痛处上蹦跶,只恨时间匆忙没多打上几拳。

    想到众人错愕的表情,她就心中一股子畅快。这里面还包括权少顷,她就更好奇这位爷会是什么反应。

    心里乱糟糟的,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突然摇摇晃晃冲上公路,宽松的居家服,手腕处割开外翻的伤口。全身的血液流失严重,女人面色苍白,手上的伤处向外冒着鲜血。

    恐怖片中公路女鬼的即视感,冲击着脑神经,宋朝本能的踩下刹车。那个女人也被突来的车子吓到,回头看了眼开过来的车子,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出于对危险的反应,权朔首先检查宋朝是否有受伤,然后再看向路中央横卧着的女人。

    “宋小姐,你锁好车门,我下去看看。”

    权朔下了车,那个女人倒在水泥路上,车灯照在她的脸上惨白毫无血色。距那个女人一米的地方权朔停了下来,他这一打从车上下来,注意力不只在地上的女人身上,还在观察着四周,确定四周没有埋伏,又将目光放到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身上。

    女人四五十岁,确保养的很好,从她纤细的手指就可以看出来,没有做过力气活,也许这一辈子都是被人伺候。

    被人伺候也分很多种,娇生惯养的贵妇人,一辈子被人捧着,养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表面上风风光光,不过是只供人逗趣的玩物罢了。

    权朔之所以认为,地上身份不明的女人活得不是很如意,是从她手腕处新旧不一的伤痕出来,从伤口的力度和方面上判断,是她自戗造成的。

    一个整天想着怎么弄死自己的女人,日子必定不会太好过。

    “怎么样?”

    宋朝见他站在那里好久,也不见任何危险,从车上走了下来,只是没有离开车子太远,抻着脖子问道。

    “大概是活不了。”

    女人全身都是血,有的呈现黑红色,有的还很新鲜,手腕处割开那么大个口子,还流了那么多的血,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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