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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走错房间了。”

    项楚在被众人看清前,转身便走向地下室。

    不多时,余晓婉也来到地下室,低着头说:

    “恩公!你生气了?”

    项楚见四下无人,轻敲她的头低声说:

    “你呀!现在虽然国共合作了,但是他们随时都会翻脸,血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以后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否则你还是回南京吧。”

    余晓婉急忙双手拉紧他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别啊!这群女病人今天出院,我作为院长就是和她们说说话,除了刘叔的未婚妻花姨,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项楚没想到事情是这样,顿觉错怪她了,致歉道:“对不起晓婉!我错怪你了。作为院长,你做得非常好。”

    余晓婉娇嗔道:“哼!又敲人家头。”

    项楚很是愧疚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叮嘱道:“过两天我就回南京了,你还是要提高警惕,在医院有事多和华老商量。

    对了!你以后吃住都可以在楚月饭店,反正是咱们的产业。”

    “恩公要走?”

    余晓婉惊呼出声,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声音哽咽道,

    “人家刚过来你就要走,哼!”

    项楚不想继续伤害她,干脆坦露心迹道:

    “晓婉!你是一个好姑娘,会有......”

    “余院长!你在吗?”

    花爱梅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在!”

    余晓婉急忙松开项楚,拭去眼泪。

    项楚知道花爱梅想找自己,笑道:

    “余院长!你先上去,我和你花姨说几句话。”

    余晓婉点头道:“好!回头上我办公室一趟。”

    花爱梅看着余晓婉的背影,低声道:

    “领导!这丫头给你准备了礼物。”

    项楚笑道:“现在人家是院长了。”

    花爱梅感激地说:“听南昌来的同志说,刘可成、庄海飞在南京被铲除了,我想肯定是你的杰作,又让老刘逃过一劫。”

    项楚点头道:“是的!不过当时的确挺惊险的,你和老刘的小学同学都摸到老刘住的地方了,幸亏老刘把书信销毁了。”

    花爱梅的脸微微红了,愠怒道:

    “这个老刘,那些书信留着干嘛?”

    项楚想了想,征询意见道:“梅姐!老刘和杨江可能今晚或明早会从南京过来,住在楚月饭店,我安排你们见个面?”

    花爱梅掩着鼻子,声音哽咽地说:“不了!你给老刘说,我们要马上去圣地延安,还是等革命胜利时再见面吧。呜呜!”

    言毕,她转身捂着脸奔出了地下室。

    项楚呆立当场,半晌才想起走上楼梯。

    的确,医院大门外来了一辆卡车,易安良正在组织康复的同志登车。

    华爱国和余晓婉正在组织人员往车上送药品和营养品,以及水果等。

    他一身国军军装不便上前,只是在大厅门口观看,但见花爱梅对在水牢迫害得奄奄一息的那位女同志低语一阵,女同志立即点头,却不见流眼泪。

    不消说,她把泪水流进了心底。

    “革命一定会胜利!”

    项楚看着那一张张坚贞无比的脸,内心无比坚定地说。

    忽然,花爱梅又奔回他身边,将两个信封递给他说:

    “麻烦转交老刘和杨江。”

    言毕,她转身奔出大门。

    “好!”

    项楚重重地点头。

    他将信封放进口袋,走进院长办公室,走到窗边。

    不多时,卡车离开,余晓婉满头大汗地奔回院长室。

    她见他在办公室里,开心地说:

    “我还怕你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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