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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恬冷冷地看着他,满身的冷刺与不屑,再不复当初楚楚可怜,“那你想怎么样?"

    她心里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时而温和时而冷漠,不过并不影响地心里对他的厌恶。

    生冷的语气,再次响起,"我早就说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不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并不单是吃着难受,还有睡着难受,连与你一起呼吸的空气都让我觉得窒息。"

    凤厉钧再也忍不了了,那天的伤疤与宿醉疯癫被生生揭开,他眼底布满了暴戾,全身直冒煞气,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看来伤是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家再次接受惩罚了。”说着,一把抱起了瘦弱的女孩,直挺挺向外走去。

    周恬心身体腾空,心下一惊,神色略有慌张,但语气依然镇定,"凤厉钧,你不能这么做,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所有的也该还清了。"

    凤厉钧穿过喧闹的医院走廊,贴着周恬的耳垂,邪气道,"可我这六年里历经了无数刀尖?血,经历过无数生生死死呢!你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放心,恬恬,这次的惩罚不也会要你的命。"

    那种呢喃亲密的语气,让周恬心底有不好的 预感,身体稍稍想挣脱,但背上的伤疤告诉她,再用力就要胀裂了,

    周恬知道自己避无可避,想到前两次的耻辱,只能心如死灰地待在凤厉钧亮厚温热的怀里。

    这是两个月以来,周恬第一次能够看到外界,黄昏的余辉已经散尽了。

    周围的环境呈现着暗色、经过那条宽大的草丛道,再穿过一栋医学楼,就已经到达了医院里气势磅礴的大门。

    望宽大的道路,闪着霓彩纷呈的车流,周恬恍如隔世。

    凤厉钧把周恬放在副驾,哪怕现在怒火烧心也舍不得伤她。

    注意到周恬直直凝望着奔腾不息的车,犹如囚笼的鸟儿,渴望笼外的世界,不由心里一慌了想也不想就掇上她的唇,不容拒绝地撬开她的唇齿,怒意在娇嫩里翻滚。

    周恬下意识地挣扎,但风厉钧早已钳住两只作乱的小手,霸道地让她贴合着自己的胸膛。

    她想离开,不,她怎么能离开我,欠我的债她都还没清,这么想着,凤厉钧疯狂汲取娇人的气息,气息交融,紧紧相拥。

    似乎这样才能填补内心的恐慌,直至周恬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时,头晕目眩,身体没力气得完全软了下来,凤厉钧才放开她。

    两人依靠得很近,两道粗喘的气息透薄到对方的鼻尖。

    "啪!"一声,突兀地在空旷寂静的车内响起,周恬不知凤厉钧发什么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谦耻的羞辱她,更何况自己还是他的妹妹。

    缓和过来的她几乎想都没用,十成十的力给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凤厉钧的俊脸被打得甩向一边,嘴角被打得带了一点血,禁欲卓绝的脸赫然现出了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他用手抹掉嘴角的血,把带血的手指放在唇边?呧干净,“呵!"阴寒的脸再无半点表情,全身的气息骤然收敛,活像是一个阴暗的吸血鬼在享受食物的平静。

    利落地坐上驾驶位,还没待周恬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踩到底。

    周恬颤颤巍巍地系好安全带,几乎不敢往前看。

    因为她惊悚地发现,凤厉钧是不要命地开车。

    每次前面无论是大货车还是小汽车,他毫不顾忌开车撞上去,每次都在一瞬间险险地急转弯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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