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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麟洲南域,图灵王城,锦陵城。

    琉璃坊内上等包厢内罗纱轻舞,轻轻浅浅的灯罩透出不同的光晕,雪白的水纱绫上写着飘逸豪放的诗句,配上流潋的琴声,更显得此地高端雅致。

    锦陵城内的纨绔围坐在纱幔四周,个个探直了脖颈,恨不得眼珠子上能长出个钩子,扒开那一层薄纱,好真真切切看一眼那艳冠群芳的流潋姑娘长什么模样。

    “流潋姑娘,我是简方宜,久闻姑娘大名,今日得闻姑娘琴音,实乃简某之幸!此把折扇,是简某从前天凤大儒后人手中得来,简某听闻姑娘是天凤人士,姑娘是雅致之人,此折扇赠与姑娘再合适不过,还请姑娘笑纳。”席间,一位身材瘦削,有几分儒生气的男子起身向那纱绫内抚琴的姑娘道。

    包厢内侍从接过折扇,往帘后去了。

    “哼,简方宜是个什么东西!一把折扇也拿得出手!”一位身着紫色缎面长衫的男子起身攀比。

    “流潋姑娘,我是商妙桢,商某今奉上玉壶一尊,正所谓一片冰心在玉壶,商某痴心一片还望姑娘明鉴!”

    侍从接过玉壶,依旧退下。

    席间,坐在最侧的席上,一位身材高大,容貌十分惹眼的男子,只专心喝酒,一双眉眼时不时地扫视着席上之人。

    与那人对坐席上的是图灵皇商虞氏的独子虞殊,他也是闻着味儿来的。身为图灵皇商,姨父又是图灵第一权臣,自己虽没有一官半职,但也算是平民界的无冕之王了。

    虞殊瞧着对面那人生得是七分英气,三分邪气。在虞殊眼中他很是面生,想必是外来的。在席的纨绔,他大多认识,来此的目的也很简单,不外乎是博取琉璃坊新晋头牌的青睐,能与流潋姑娘共度一宵罢了。

    但虞殊已经观察此人良久了,他不仅没有参与竞拍,似乎还在观察席上众人,偶尔投在罗纱内那人影的眼神甚至略带怨毒。

    “我出金砖一匹!”一个身着异域服饰,身材圆润,耳朵上带着大珠子串着大环的男子吼道。

    一时间包厢里安静了下来,不少人倒吸着凉气。

    “这也太豪了吧!不过是共度一晚,况且只是共度一晚,据说那流潋姑娘只谈琴棋书画,不卖身的。有必要这么拼吗?”席上有人议论。

    侍从又躬身将放金砖的托盘接了过去,转向帘内。

    “你懂个屁!就知道裤裆里那点事!能得佳人一叙值万金,一匹金砖算什么!”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据说这流潋姑娘是个性情中人,只看有缘人,不看重钱财。你若是打动了美人,她呀倒贴也是可以的。”有人反驳道,“不仅如此,流潋姑娘还知道许多江湖异事,若是哄得他开心了,能探来不少新鲜事呢。

    “我出一壶‘浮梦’酒!”一位身着天凤沃北服饰的带刀男子起身,拿出一樽白玉壶,“众人皆知,浮梦乃图灵四狂客中酒客所酿,此酒可遇不可求,金砖也买不到。”

    此言一出,席上在坐顿起议论之声。一来酒客的“浮梦”确实罕见,千金难买;二来,锦陵城近来也是议论纷纷。

    有传言说,新开的浮生酒家就是酒客的手笔,又有人说那是酒客的弟子所开,还有人说那是碰瓷的骗子所开的酒铺。

    不管怎么说,这个风口,有人敢在图灵王城的权贵圈里拿出“浮梦”,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哼哼……恐怕有假吧!谁都知道酒客隐退江湖多年,世上再难买到酒客所酿的酒,你又如何得来?”商妙桢道。

    “既然商公子如此说,那么阁下有何证据说我的酒不是真的呢?”带刀男子反驳。

    “既然难辨真伪,就不必来烦扰流潋姑娘了!”商妙桢道。

    “我以为,流潋姑娘乃当世奇女子,阅人无数,自有她过人之处,真伪之辨,姑娘自有道理,何须你在此置喙!”带刀男子毫不示弱。

    侍从依然将托盘伸出,带刀男子将酒壶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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