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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蜷曲着坐在陈醉对面,抱着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侧头看着陈醉。

    陈醉唇角僵硬的向下耷拉着,明显心情不甚愉悦。薄薄的唇,失了红润,呈现出乌青的颜色。江月不由眉头一蹙,原是想休息一下,看来还不行。

    轻叹一口气,认命的又站了起来,在撑起来正在烤的外衣袖子里翻了翻,还好,东西还在。她赶紧将一众物件取了出来,刚匆匆忙忙,差点忘记了。

    打开一个褐色油纸包,里面放着十余片参片,江月随手取了两片含在口中,又另拿了四五片。把剩下的再重新包好。

    还有白瓷瓶的金创药。江月在王府,因着陈醉那三千两金子,自是不甚缺钱,备给自己的应急药品,全数是顶顶好的。

    防身的痒痒粉和软经散都已经没有了,身上也就剩这点药了。

    江月将东西一一放好,看了看陈醉沉郁的脸色,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还有血肉翻开的虎口。不由又叹了口气,人命都不要来救你,不过是脾气差点,你跟他置什么气。

    江月挪到陈醉身边,矮身蹲了下来,伸手拉着陈醉没有伤到的左手。

    陈醉冷着脸,不愿她触碰。但也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心底其实是不愿意拒绝,顺从的让她将他的手牵了起来。

    江月将手中的参片,放在他手心,温声道:“一时半会儿也没食物,这里是参片,你含在嘴里回复些气力。但凡我做错了什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道歉,行吗?”

    说罢将他手指轻轻捏了进手心。

    听着江月软言软语,陈醉心里原是气消了些,但她后面言语,似是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合着,觉得她还没错?心下的那股怨气,怎么都按不下去。

    江月见他脸色并未有缓和,不由抬头望了望天,怎么有这么难哄的人。

    松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唉,事还多着,总不能只哄着他。

    江月起身去拿了窗边的瓦罐,凑了过去看了看水缸,水缸里面有一层薄薄的水,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的,不敢用。江月再在屋子里找了找,幸而还有件半破的蓑衣。

    她罩着蓑衣,拿着两个瓦罐推开门,借着外面的雨水清洗干净,再放在外面滴滴答答的,想着接些雨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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