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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君言有一瞬间有那么些不忍,但还是选择无视她的眼神。

    他厉声斥道:“你敢说你没有往初儿头上倒沙土?没有往她头上倒水?这跟谋杀有何两样?!”

    林竹唯忍不住冷笑出声:“钱月初,你当真看清楚是我了?若我说根本不是我,你们定然觉得我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呵,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钱月初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楚楚可怜,若一口咬定是她所为,她再多辩护又有何人会信?

    未待钱月初出声,傅君言便痛心疾首厉声道:“喻勺若!除了你,这府里还会有谁跟她过不去?你为何总要凡事锱铢必较,寸步不让?”

    “初儿不过是做了些带螃蟹肉的五色糕,你不小心吃了些,就值得取她性命?”

    傅君言一连串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令林竹唯一颗心紧紧揪疼。

    寒了心,便冷了脸,掩下眼底的痛楚,她不愿再为自己做一句无谓的辩护。

    原来,他都是这样看她的吗?

    “喻勺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若钱家报官,你可知有何后果?”见她不出声,傅君言声线更是提高了几分。

    林竹唯冷冷道:“那就报官吧。”

    “喻勺若!你疯了!”傅君言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底的怒气更盛。

    “嫂子,莫要说气话!”贺之蓝急急道。

    反倒是傅礼风,不疾不徐道:“我倒是赞成嫂子所说的,若各执一词,不如直接报官,孰对孰错,自有清官判定。”

    钱月初煞白了脸,有些心慌。若真要报官,她先动手的事便再也瞒不住了。

    而且,现在林竹唯已经被拉下来水,她还博得了众人同情,若报官,真查出井上的人不是林竹唯的话,她这罪就白受了。

    钱任安扫了一眼众人,淡淡道:“傅兄,言重了。不至于。”

    钱月初也赶紧道:“傅郎,我已无大碍。切不可报官,传出去有损傅家脸面。既然少夫人不承认便算了。我可当这事没发生过。”

    一番话言辞恳切,对比林竹唯冷漠的态度,反而显得钱月初更加大气懂事。

    傅老夫人大受感动:“还是月初懂事,委屈你了。”同时转头厉声对林竹唯道,“你既不知错,便去外面跪着便罢!”

    林竹唯扫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傅君言,心里有些难受,却是一言不发,梗着脖子便走了出去,跪在大厅外面。

    钱任安见此,也不好看再说什么,只得道:“老夫人,傅兄,我们就先回去便罢。”

    一行众人便将钱家两兄妹亲切地送出了院门。

    傅君言经过跪在地上的林竹唯身边,顿了一下,不发一言抬脚离开。

    钱府。

    小蝶帮钱月初小心翼翼地上着膏药,不解地问:“小姐,为何不干脆报官算了?”

    钱月初哼一声,恶毒道:“你傻了?要是报官,我们五色糕故意放螃蟹的事还瞒得住吗?真是可惜,没毒死她。”

    “那小姐,您这罪就白受了?”

    “也不能说白受。能让傅郎对喻勺若心生厌恶,这点伤算什么。”

    钱月初顿了一下,心有余悸道,“其实那个往我头上倒沙土的人,还真不一定是她。”

    “这……”小蝶一脸不解,“不是喻少夫人把您推下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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