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泽按照瑟斯给的地址，去了瑟斯的实验室。
瑟斯的实验室离莱西的医院不是很远，看来瑟斯与莱西的关系应该很密切。
那么之前推测的温宁记忆被破坏，是电击治疗的后遗症，不是瑟斯的手笔，恐怕就要推翻了。
瑟斯与莱西的关系如此密切，那所谓的后遗症究竟是不可避免的操作所带来的，还是故意为之，就值得推敲了。
陈润泽在实验室里见到了瑟斯。
瑟斯脸上的表情很兴奋，兴奋中甚至还带着一点狂热。
陈润泽看着瑟斯的表情，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瑟斯在兴奋什么。
“老师！”陈润泽和瑟斯打了一声招呼。
“陈，你过来！”瑟斯坐在一台很大的仪器前，对陈润泽招手道。
陈润泽依言走到瑟斯旁边坐下，目光投向瑟斯面前的显示屏。
“你看，”瑟斯指着显示屏上一直波动的线条，说：“这就是你学生的身体数据变化，你多看一会儿。”
屏幕上的线条一直波动着，陈润泽看着那些起伏的线条，想到这些线条反映的就是温宁的身体状况，便依瑟斯所说，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
几分钟后，瑟斯问：“看出什么了？”
陈润泽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出什么来。仅从那些起伏的线条来看，波动得都很有规律，表示温宁的状况算是良好。
“你再多看一会儿。”瑟斯指着显示屏对陈润泽说：“思维不要局限住了，多想想。”
陈润泽根据瑟斯的提示继续盯着显示屏看。
又看了几分钟，陈润泽慢慢地觉察到了不对劲。
不是因为发现了不正常，而是察觉到，这些线条走势都太正常了。
一个大活人，普通人，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变化。
而当情绪发生变化的时候，对应的脑区会开始活跃，身体的激素水平也会发生变化。
不同的情绪会反应在不同的脑区，因而不同脑区的活跃水平应该是有变化的。
温宁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她各个脑区的活跃水平一直都是同一种波动规律，激素水平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她没有情绪变化。
这怎么可能？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情绪变化？
陈润泽将视线从显示屏上移开，看向瑟斯的时候，目光中带着疑惑。
瑟斯看陈润泽的眼神，明白陈润泽是看出问题来了。
“你有什么想法？”瑟斯问陈润泽。
陈润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没有思路与头绪。
紧接着，瑟斯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研究结果说与陈润泽。
在瑟斯一开始听到陈润泽描述温宁的症状时，就敏锐地觉察到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在给温宁做完检查后，瑟斯更是确定了这一想法。
温宁的检查结果表明她并不是患上了心理创伤后应激障碍或是强迫症，但她的症状又确实是和这两种病症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