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吧。”元瑾点了点头。
温宁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悲喜莫辨。
“但是你不用担心……”元瑾赶紧又和温宁解释道。
温宁抬眼看向元瑾，示意他继续说。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我们研究所的方舱里休息过一晚，方舱连接的设备监测了你的身体数据，你身体的所有数值，都是正常的。”元瑾一边看着温宁，一边认真地和温宁说道。
“嗯，我记得。”温宁点了点头，说:“我记得当时你和我说，我身体的数据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所以，这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就包含了这样的意思？太过于正常，也是一种不正常？”温宁回想着那天早上从方舱出来后的情形，有些后知后觉地问道。
元瑾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是的，其实当时我想告诉你来着，但是当时你面临的问题太多了，我就想着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再告诉你。”
“但今天我们说到这里了，我想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你，就告诉你了。”元瑾说道。
温宁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心想自己现在要面临的问题的确有点多，元瑾有这层顾虑也是正常的，只是早一点知道，晚一点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那以后我的……尸体，会不会也那么新鲜？”温宁问道。
元瑾说:“你先不要想着尸体的事，好好的人，哪会那么容易就变成尸体了？”
温宁心想，倒也是，寨子里那些人是经历了山体滑坡，才都变成了尸体，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们也都还活得好好的。而自己现在的生活，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比起以后的尸体会不会也那么新鲜，温宁觉得自己现在更应该考虑的问题是，现在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都已经发生了改变，这在以后的生活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大脑的改变，主要是思维过于活跃，身体跟不上思维的改变，因而疲惫不堪。现在经过元瑾的治疗，这种状况已经得到了改善，那这种治疗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温宁心里想着这个问题，就向元瑾问了出来。
元瑾说:“我现在也不确定，就连那种物质为什么能解决你们的症状，我们都还没搞清楚原理，只能说先观察吧。”
这个回答算是在温宁的意料之内，因为之前元瑾也说过，还没弄清楚其中的原理。
温宁转而又想到现在自己身体的状况也已经不正常了，便问道:“现在是我一个人是这样，还是其他人也这样？”
温宁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郑心瑜、汪博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