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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兰看她气哼哼的把拖鞋塞到柜子最里头忍不住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拿一双拖鞋出气。石头在外边是为了给自己赚学费又不是干别的,过年可能连热乎的饺子都吃不上,多可怜呐,你就别生他的气了。”

    谁生他的气?她就不能是看这双拖鞋不顺眼吗?!

    他们这和冬奥会的举办地点有时差,那边晚上的开幕式这边要上午看直播。

    八号市里省里还有国家电视台的媒体记者就都来了,进出村不方便他们晚上都得住在三棵柳村。

    常又春常冬生家还有安巴的新房子都安排上,挤挤插插的总算让人都有地方住了。

    除了住就是吃,常春生提前在院子里搭起个遮风挡雪的大棚子,在里头砌了个灶台,常文健掌勺当大厨。

    当天晚上常文健就给所有人露了一手,不仅炒了他的拿手硬菜还烤了一整只羊,吃完晚饭又吃烤全羊,再喝点冰冰凉凉的汽水或者鹿茸酒,贼舒坦。

    人家也没忘了本职工作,一到这儿就开始录像了,常文健做菜的素材都能给他们剪出一集不少于一小时的美食纪录片。

    他们还跟常春生去了鹿场,又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九号一大早莫兰就把全家人都叫起来,除了常春生都换上了莫兰民族的服饰,比过年还喜庆热闹。

    开幕式表演很精彩,各国运动员入场更让人兴奋。

    终于等到鲜红一片的队伍出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瞅,可惜给脸的镜头太少,根本没看到常文平。

    有消息灵通的记者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原来常文平为准备十号就要比的五千米根本没参加开幕式...

    白等。

    也不白等。

    满怀期待为一人,大家都很高兴。

    这种期待到十号比赛开始时到达顶点。

    五千米决赛按照之前滑出的最好成绩由低到高决定比赛顺序,常文平在最后一组出场。

    四年一次的国际赛事,所有运动员都非常重视,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所以从第一组开始运动员就不断的刷新自己的最好成绩。

    越看越紧张。

    “他们都比之前滑的快,那三哥要是跟平常滑的一样是不是就拿不到金牌了?”挨着她坐的常文末小声问道。

    她哪知道啊!

    心脏都跳到嗓子眼儿了,脑袋根本不能思考,只希望常文平能不负这些年的努力付出滑出他满意的成绩。

    还没到最后一组出场的时候,正在热身的常文平就已经出现在镜头里。

    这还没开始比呢,莫兰就忍不住哭了。

    “文平都这么大了...”莫兰喃喃。

    今年是常文平练滑冰的第九年,也是离开父母羽翼独自飞翔的第九年。

    九年里他回家的次数两个巴掌就数得过来,是莫兰所有孩子里离家最早在家时间最少的。

    今时今日,此情此景,种种情绪袭向莫兰,她哪里承受得住。

    常春生握住她的手轻声劝道:“咱先去小屋,能听着声,文平比的咋样咱都能听着。”

    莫兰却摆摆手,吸着鼻子哽咽道:“没事,我能撑住。咱文平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咋能不亲眼看着。”

    最后一组的两名运动员就是在这个奥运周期成绩最好的两个人,且另一名队员身体素质更好更有大赛经验,连直播解说都不止一次委婉的表示常文平想战胜对手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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