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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说着这么骚包的话,但他具体是要去哪儿,我大概还是能够猜到的。

    于是他前脚刚离开客栈,我后脚就跟了上去。其实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晚,尹雪刚刚回家,我本来是想要送她回去的,可被她以太麻烦为由拒绝了。可她这样每天也麻烦,我想着是不是跟她商量下,就在客栈这边住下,免得来回跑。

    可我刚出来就发现自己失算了,谭深现在是我们客栈里面唯一的一个有车一族,我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一阵发动机嗡鸣的声响,等我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开远了。

    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点上一根烟,双手插在兜里,缓缓的走在这条显得有些斑驳的老城的街道。

    冬天的街道,总是潮湿的,是那种将雪未雪的感觉。就好像每天都在下雨,没有停过一样,其实并不是,只是因为半夜下的雪在旭日东升的时刻悄然融化罢了。

    康定一年四季的气温可以算得上是冬冷夏凉,冬天冷的时候是真的很冷,夏天就比较舒适了,甚至连空调都不用开,甚至有一年的7月份,我还看到过下雪的场景。

    那场雪是下午下的,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上午我因为犯了个莫须有的错误被惩罚了,下午就下雪了。当时我可来劲儿了,我指着天上的大雪,冲我们班长说到,看!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他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想到这里时,我不禁没来由的咧嘴笑了笑,搞得跟我迎面而来的一个女生皱着眉头看了看我,下意识的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似乎是有些怀疑我的精神状态。我赶紧咳嗽了一声,恢复了一下自己的精神面貌。

    部队的生活确实是我这些年来待过的最干净的地方,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每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没什么心眼儿,很真挚,每个人都活得很轻松。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的机械,太过的枯燥,每天都是三点一线,每天都要重复相同的工作、训练、执勤。

    可就像我们当时一个领导说的,到了部队,想不通,是磨练;想得通,是锻炼。

    这句话不长,仔细的一琢磨,好像还真是那么个道理。想通了,部队好像就是一个加强版的健身房,每天健健身,不愁吃穿,国家还给你发工资,有啥想不通的呢。

    这样想着,大约20分钟后,我来到了目的地,就是方艺的小酒馆。果然,我还没走近,就看到谭深的车子停在门口。

    不出所料啊,我笑了笑,然后走了进去。今晚酒馆里的客人还是挺多的,虽然没坐满,但也零零散散没剩下几个座位了。

    此时方艺正在音乐台上弹着吉他唱着歌,她还是唱着一首她喜欢的民谣,可我却没有听过这首歌。

    我在人群中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见谭深正一个人坐在离音乐台不远的地方,手里端着一杯酒,正傻笑着看着台上的方艺。

    “咳!”我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他背后,大声的咳嗽了一声。

    谭深被我吓得一激灵,猛然回头发现是我,这才拍了拍胸脯,“你怎么也来了?”

    “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啊?”我笑着坐了下来,招呼服务生给我来了一杯鸡尾酒。

    “你是自己想来,还是猜到我在这儿?”谭深问道。

    “当然是自己想来了,您多大个官儿啊,我还得暗中保护你是吧?”我言不由衷的说到到。

    “那就好。”谭深似乎自言自语到。

    我笑了笑,却没有拆穿他拙劣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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