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说到这的时候，陆光霁顿住了，声音明显哽咽起来，几经张口，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他将头靠在了墓碑上，冰凉的触感沿着他的发丝，传递到他的身体里。
“可是馥儿，我把你忘记了，你会怪我吗？”
......
就这样，一个中年男人独自一人在墓地一边哭，一边说着话，好久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而他刚刚离开，一个身影来到了墓碑前。
当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时，来人瞪大了眼睛，甚至怕自己尖叫出声，赶紧捂住了嘴。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感觉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
医院手术室。
手术已经进行了很久，但是还没有结束。
刘奶奶身体还在恢复，坐了几个小时，已经受不住了，虞若楠说什么都让她回病房休息，并且向她保证手术一结束，就回来告诉她结果。
这样刘奶奶才点头，答应回病房休息。
手术室外面的走廊上，只剩下虞若楠和郭子霖。
周围很安静，诡异的安静，渐渐的两个人开始觉得不自在起来。
郭子霖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就感觉执行任务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为了缓解尴尬，他开口说道：“有什么计划吗？”
虞若楠刚刚在想事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郭子霖的意思：“嗯？”
郭子霖耐心的解释到：“那次任务，幸存者只有你和贺仁，而你身份又特殊，后续的行动中，又是你杀了他们的头目，所以......”
后面的话，郭子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有些不忍心说出事实。
仿佛说出来，就会成真一般。
虞若楠倒是很平静，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所以，对我的报复会疯狂。”
没错，这就是郭子霖刚刚要说的话。
那些亡命之徒，内心早已没有一点良知，手段残忍，报复心强，尤其是对叛徒。
而虞若楠，自然被他们视为叛徒。
对于只是参与行动的贺仁，他们的报复手段都极其残忍，他妹妹的死状他看到了。
这些人，他只能用畜生来形容。
甚至都侮辱了畜生。
当贺仁看到他妹妹的尸体时，整个人都崩溃了，如果说他已经想到了这一天早晚会来，他能够接受他和他妹妹会死，他们一家都已经做好准备将生命献给祖国，所以他们不畏惧生死，但是他接受不了他妹妹这样的死状。
太踏马的残忍了。
对贺仁的报复尚且如此，那么对虞若楠，只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