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开口的一瞬间，伊凡感到了莫名的大恐惧。
随之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随着老人语言的落下，周围一切事物‘书化’现象更为严重，远处的书籍树木完全化为书页，维持不住树的形状，散落一地。
附近天空中的‘书云’没了属于云的概念，被书的概念完全占领，化为书籍与卷轴从空中飘落。
而眼前，老人身上本来依旧保持普通样式的破旧宽大衣衫，也变成了由书页缝制而成。
直到伊凡渐渐抵挡不住书化感染，老人才回过神，制止了书化现象的蔓延。
感知到周围的变化，老人沉默片刻，“你的资质很好……嗯！非常好！”
伊凡从微微惊吓中缓过神来，他刚刚听到的竟然是‘远古之语’！
也只有‘远古之语’蕴含的力量才能‘污染’附近的环境，将所有事物感染，书化。
眼前的糟遢老人，至少是一位半神！
“是的老先生，我是【奥法之环】的新人，是由老约翰和朱丽安娜小姐引荐考核的！”
伊凡立刻将自己的来历说明，怕眼前的老人‘一不小心’将自己拍死。
他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有些僵硬。
老人仔细打量他片刻，然后道：“我只是一个退休的图书管理员，没有那么可怕，不是吗？”
老人问道，伊凡虽然心中不断腹诽，但还是认真点头，露出亲和力极高的灿烂笑容：“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随即觉得自己不小心有了一丝讽刺的韵味，额头顿时生出冷汗，补救道：“我的意思是，您确实并不可怕，是一位和蔼的老先生。”
老人奇怪的看向伊凡，这个新人虽然天赋极高，但是脑子好像有些问题，果然，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但他并没过多在意，在悠远的岁月中，他见到各种各样的天才人物，其中有些人就和伊凡很像。
他对其中一人的印象深刻，他总是一副小丑打扮，时常咧嘴大笑，并将自己的嘴巴剪开，脸上总是附满血迹。
他些许回想，并没有过多在意，悠久岁月见过太多，使他很难有情绪波动，眼前的少年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已经很了不起了。
见老人陷入思索，伊凡不敢打扰，直到老人继续开口：“我刚刚所说的第一句话，是对新人的一项测试，将决定新人的初始权限。”
伊凡回想到刚刚的‘远古之语’，依旧有些心悸，真tm是测试，【奥法之门】的成员都是这么不靠谱吗？
老人的话并没有因为伊凡的腹诽停止：“根据非凡者对灵性的敏锐程度的增加，可以分别从我刚刚的那一句话中听到：
第六纪通用语、普通龙语、远古精灵王庭祷文、远古龙语、远古之语。
而你，新人！
你是近百年来头一例敏锐度达到可以听到‘远古之语’这一深度的新人 ！”
听到老人的解释，伊凡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有一股突如其来的庆幸，直击他的心神。
‘幸亏啊幸亏，眼前这位老人没有使用【根源之语】进行测试。
不然在听到的一瞬间，恐怕就被‘书化’侵蚀了！’
但伊凡又哪里明白，【根源之语】岂是半神可以掌握？
又岂是一般神明可以掌握？
掌握【根源之语】之‘人’，是比世界更加崇高，比诸神更加伟大的不可名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