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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月楼

    一名绿衣清棺面前有一桌盘,已经摆满了不少纸张,剔除一些重复的,也还剩下四五十张。

    而接下来的诗题便会从中抽取,虽然也有作弊的可能,可这样玩才有意思,才有挑战性,佳作可不是全靠题目,若无点睛之笔也只是白瞎。

    绿衣清棺对折好题目,蒙着眼的花魁走了上去,在桌盘上摸索,纤纤玉手捏起一张。

    绿衣清棺接过,对折开来,走上前展示。

    “诸位本次诗会第一首诗诗题——夏”

    众人立刻陷入了沉思,现在正处在春夏交际之时,夏诗多如牛毛,也因为写的人多了,再写夏也就越发难以下笔。

    雅间内

    李屠看了一眼白娘子提笔便‘嫖’: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笔走龙蛇,落笔千钧,勾勒有致。

    白娘子坐在旁边已经亚麻呆了,先不说诗就凭这字也已经称得上是大家。

    旁边的张刺史同一时间也站起来眯着眼睛看着。

    “妙啊!秒~”

    白娘子惊醒:“城主大人居然文武双全,这字这诗拿出去,楼下那帮人还斗什么?”

    李屠刚要放下笔一听白娘子这么说,嘴角一笑,又提笔写下——幽州汉子。

    “不必透露这诗是谁作的,送下去让他们好好品鉴。”

    白娘子看着幽州汉子四个字立刻明白了李屠的想法,随即招手让侍女拿下去。

    “城主大人,年纪轻轻便如此才华横溢,此诗足已流传千古,真让人奴家汗颜,奴家敬公子一杯。”

    白娘子亲自斟酒,李屠快意一笑道:“白娘子如此赏心悦目,此诗有你一份功劳。”

    白娘子脸蛋微红,道:“城主可莫要调戏奴家,奴家可承受不住。”

    李屠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酒还是淡了一些。”

    白娘子目光灼灼看向李屠,她开勾栏什么男人没遇见,张口便成诗,句句都是经典,唯有李屠一人尔。

    张文忠更是连忙道:“公子你莫非是文曲星下凡,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诗,好诗~”

    坐在一旁的李达摇摇头道:“大惊小怪,公子亮两岁作诗便如喝水,当年。。。”

    李达刚要说下去,李屠连忙咳嗽起来。

    李达见李屠如此,知道有些话不该讲,连忙摆手道:“喝酒,喝酒~”

    李屠依旧风轻云淡举了举酒杯,白娘子和张文忠也只能识趣作陪。

    此刻楼下已经议论纷纷,当卢寿看见幽州汉子的诗时,脸色一变。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此诗可流传千年。”

    “对对,句句无夏,句句都在写夏,反复身临其境,妙啊!不知是哪位先生所做。”

    “这里有落笔幽州汉子,是咱幽州先生所做。”

    有几个年纪稍大的围在诗卷旁,眼睛都红了。

    “这字下笔如有神,笔势如有剑气傍身,做诗之人还是一位用剑高手,幽州何时出了这么一位人。”

    “没错,假以时日这人就是开宗立教,我也不觉为奇。”

    众人目光再次落到纸张上,这才发现字迹的不凡。

    “是哪位兄台所做,不妨出来一见。”

    既然是现场做的诗,那那人肯定在现场,此刻若能结交一番,便已不虚此行。

    众人四处观望,希望能第一眼看见做诗之人,可环顾四周也无一人站出。

    一年轻公子看向绿衣清棺道:“姑娘,作诗之人你可认识。”

    清棺只是施礼浅笑道:“那位先生不愿见诸位,只说是个幽州汉子。”

    “幽州汉子?好一个幽州汉子,某些不知从哪里爬进幽州的人口出狂言激怒了先生,此刻怎么不出声了。”

    幽州书生立刻回味过来,幽州汉子,“汉子”只有汉人会如此称呼,而且汉子一般指的是没有文化的人。这是赤裸裸嘲讽啊!

    卢寿和一些世家公子脸色立刻挂不住了。

    卢寿干咳道:“咳咳,可还有人有更好的佳作,若无此诗便是夏诗之榜首。”

    长安那几人看了一眼自己写的,算了吧!真心比不了,虽然有一首辞藻甚是华丽,但意境差点不是一星半点。

    “那诸位既然没有争议,那第一轮的佳诗便是这幽州汉子的。”

    “好”

    幽州书生轰然鼓掌,这可是为幽州争了一口气。

    “哈哈哈,长安自诩读书人的圣地,怎么到了幽州全部都歇菜了,莫不是水土不服?”

    一众幽州书生哈哈大笑,

    博陵崔家一人站起道:“莫猖狂,有本事让作诗之人出来,还有这么多局小心栽了跟头。”

    一看博陵崔家说话,幽州一众书生立刻歇了菜,他们还想着考取功名,此刻得罪太死,以后去了长安,日子也会不好过,毕竟铁打的世家,流水王朝。

    铜锣一响,预示着下一轮的开始,幽州书生看向台面上,依旧是花魁蒙着眼睛站了出来,抽取题目。

    也没人敢说换个人抽,毕竟赢了可是能睡花魁,众目睽睽下也做不了假,兴许幽州汉子只是刚好有这么一首佳作,也擅长写夏诗,可抽过夏之后,绝对不会出现一样的题目,他们还有机会。

    还是绿衣清棺展示题目——“情”

    众人笑了,这题目好啊!他们常年流连勾栏,没少拿情诗骗吃骗喝骗女人,这情字诗最是上手。

    白娘子道:“城主大人,这轮诗题是个情字,城主可有思绪。”

    李屠伸出手拿起毛笔在砚台上润了润,开始落笔。

    白娘子侧身读起: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如何?”

    白娘子见李屠看向自己,脸蛋微红,道:“城主不但能写诗,这写词也如此了得。”

    张刺史重复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词举世绝伦,公子大才受臣一拜。”

    “张刺史风雅之作,切莫如此,拿下去吧!”

    “公子落笔成诗,岂止让天下读书人绝笔三百年,有公子这般诗仙在,何人敢于公子对弈。”

    当一侍女走下楼时,有一书生道:“那诗可是幽州汉子的。”

    侍女止住脚步,看向清棺,清棺走上前拿过纸张,看了一眼落笔的确还是幽州汉子。

    “是不是啊!”

    清倌回头,双手翻转直接展示出来。

    一书生眼里贼好,朗声读了出来。

    正在创作的人脑海里正想着女人的千姿百态,可听到诗句时,手中的笔纷纷掉落,蜂拥走上前。

    “这诗居然又是幽州汉子所写,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短暂的欢愉哪能比得上长久的陪伴,这情好深!”

    “天杀的,这诗让我感觉是我玷污了爱情!”

    一众人纷纷看向此人,那人干咳一声,眼睛毫不示落一挑,似乎再说,都来青楼了,你们装什么。

    “这幽州汉子究竟是谁,上一首流传千古,这诗流传万古也不稀奇。”

    此刻卢寿的存在已经不重要了,更本没有可点评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还有谁能写出比这更深情的诗。

    长安几位公子哥本以为能玩转幽州,可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辛辛放下毛笔,把自己刚写的诗揉成废纸塞进袖袍内。

    此时一个公子哥道:“幽州汉子先生,不妨出来一续,吾等甘拜下风。”

    李屠坐在雅间内摇摇头,“这就不玩了,看来白娘子今晚要亏本了。”

    “城主说的哪里话,只要城主乐意,这整个清月楼都是城主大人的。”

    “哈哈哈,那白娘子你呢?”

    白娘子巧捏兰花指,道:“城主大人坏!”

    李屠看向李达道:“李将军酒也喝了,陪张刺史下楼将周边不知死活的东西清理干净了,可别吓坏了姑娘。”

    “卑职明白”

    张文忠看了一眼李屠,便躬身道:“属下告退。”

    既然李屠让楼下的人没的玩了,那么接下的目的便是除去李屠,李屠可不会惯着,既然找死,那都去死。

    白娘子也听出了弦外之音,脸色难看到:“城主大人,奴家可没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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