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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马二梅就像是隐入黑暗里的野兽,暗藏毒液的眼光,没入黑暗里的身体,准备随时来上一口。

    “马二梅。你又想干什么?”村长压着怒火,怒视道。

    “我能说什么,怎么我们就分这么点,一个小孩怎么就能分那么多。”声音悠悠传来,就像冰冷的刀锋刺向那个眼中钉。

    “你能跟她比吗?”凛然浑厚的声音响起,陈东震正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

    马二梅似是瑟缩了一下,更加隐没黑暗中一分。

    “哼。”

    “你哼什么,怎么敢说就不敢大声了。”陈东震可不惯她,盯着马二梅的目光更加阴沉。

    上次因为不在,恰巧错过了马二梅闹事的一天。回来才知道事情有多大,久病在床的二奶奶都亲自出来主持公道了,陈东震当时可是后悔死了。

    早一天晚一天都行,怎么就偏偏是那一天。

    这件事他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犹如一根刺,平时发觉不了,等到了某个时刻,就会冒出来扎得人疼。

    今天这是马二梅撞他枪口上了,他能客气才怪。

    “她没资格,难道你有?你也不看看你家的,好几个个壮劳力都没一个敢去打猎的。分肉倒是嫌少了,嫌少你就自己去呗,去了就给你多分。又不敢去,又想多要,你的脸皮有多厚,嗯?”

    陈东震双手抱胸,微抬着下巴冷眼蔑视地看向马二梅。

    “都赶不上一个孩子的,还在这叽叽歪歪。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怎么,嫌上次罚的不重是吧?那可以啊,再给你加加,这肉啊,你也别要了。”

    马二梅一听肉要没了就不依了,“凭什么?那是我的!”

    “呵呵呵,”陈东震板正的脸上扯出一个诡异的笑来,“你的?现在知道是你的了?怎么来的肉你知道吗?你还知道吃肉?没这孩子,你有肉吃?你他妈的还有脸在这吃?!”

    陈东震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在那边烧菜的妇女同志们都听见了。

    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往这里看,场面一时安静。

    陈东震发火的时候还是挺唬人的,脸色也是阴沉,咬着牙,刀削般的脸颊隐忍着。

    马二梅的肩缩小了几分,看都没敢看,只是抿着嘴咬牙垂头不语。

    “哼,除了争强好胜,屁事拿不出。你有说的那个胆子我还能高看你,只会躲在暗处叽叽歪歪,你就这点本事?”

    今天不像那次,事情也没那次严重,也不能动手。

    那次马二梅的儿子都有动手,也有理由。这次就只是口角,没有陈东震的用武之地,他还有点郁闷。

    马二梅是不敢再出头了,静了下来的场地随着马二梅的退出又开始热闹起来。

    村长和村支书低语了几句后清了清嗓子,然后让大家静下来,才开始说道:“这次打猎收获这么好,还是多亏谁,想是大家都清楚了。”

    “她带着找到的野猪群,才有了这么多的收获。别看她是孩子啊,日子也长,她又没个别的收益,分给她也能多吃一段时间。”

    “还有啊,分给她,让她走一下人情。也让人家多帮忙看顾一下县城里的屋子。人家也不能白帮忙不是。她还是一个孩子,想不到的,我们这些大人, 叔叔伯伯的就替她多想点。”

    村长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一下静静地听着的村民才又接着说:“她还是一个孩子,想不到的,我们这些大人,做叔叔伯伯的,就多替她想想。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息安静过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是这个理。”

    好像是开了头,后面陆陆续续都有人说话了。

    “对对,是这样。人家帮忙了,是要表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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