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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上京城本来是草长莺飞、阳光明媚的春日时节,此时却被淅淅沥沥的阴雨笼罩已半月有余。

    在上京城东南方向的偏远巷子里,住户们听着门口哒哒的马蹄声,顾不得阴冷的天气,纷纷打开大门。

    只是头刚伸出门外,看到那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差役气势汹汹的从门口经过时,吓得他们立马把头缩进门内,并迅速的把自家大门关的严严实实。

    一队人马在巷子最里面倒数第二家门口站定,一稍矮的差役在为首的官差的示意下,翻下了马背,走到紧闭的大门口,伸出腿嚣张的向掉了漆而有些斑驳的木门踹了几脚。

    “开门,快开门!”

    本来有些年头的木门在这外力的冲击下,禁不住往院内方向颤了颤。

    不过几息的时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一年纪快四十多岁的老者打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外的凶神恶煞的差役,和站在他身侧的高大青年,均是脸色一变。

    “官爷此番前来可是有何事?”

    老者弯了弯他那笔直的脊背,看着踹门的差役十分殷勤的把最前面的官差从马上请了下来,忙带着身后的青年,上前几步对着那官差行了礼,小心翼翼的问道。

    “慕良可是你家的?”

    那官差鼻孔朝天,眼缝扫了一眼弯腰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人,有些傲慢的开始了问话。

    一听到“慕良”二字,再结合这些日子坊间的一些传闻,老者那张原本带着几分慌乱的脸此刻已是全白:“慕良正是小人大儿”。

    “哼,想必你也知晓几分!“

    为首的官差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西北军边境抗敌不利,导致我朝损失惨重,慕良作为西北军的千夫长,责任重大且不可推卸。”

    官差说着,双手抱拳,向皇城方向恭敬的敬了一礼。

    又继续对着老者嗤笑道:“闻阁老仁慈,没有诛你们九族,便罚你们一家流放西北边疆,已是仁慈!”

    官差说完,就示意下属开始抄家。

    虽然这慕家在上京城也只是算的上和平民百姓相差无几的小门小户,但蚊子腿也是肉不是?

    闻阁老可是说了,如今国库紧张,他带人抄家可是走的正常章程。

    待十几名差役全部进入院内,站在门口的老者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站在他身后侧的青年人紧咬牙关,双手握拳,他大哥包括那些西北军,这次打败仗谁不知是朝廷迟迟不派援军、不发军饷、不拨粮草和兵器。

    让长期挨饿受冻的将士们赤手空拳和那些人数远超他们且身强力壮的胡人打,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扭转不了这样的局面啊!

    他恨不得上前将眼前的狗屁差役一拳一个,捶得他们脑袋开花。

    可一抬头看到快要摔倒的老父亲,立马上前扶了一把。

    等他们父子俩回转身,差役们已经像土匪一样进到了院子里。

    他们有几人在院子里翻腾,有几人进了厅堂,还有两人扯掉了院子左侧厨房的布帘子。

    剩下的五人取下了腰间的挎刀,把这父子两人控制了起来。

    “你们速度快点!”

    为首的官差站在院子里,抱着双肩,一脸倨傲的看着这一家的家眷被他的下属一一从厅堂和房间里扯了出来。

    这时,谁也没有发现被一老妇和一二十多岁清瘦妇女强扶着的虚弱女孩子睁开了她的双眼。

    慕玖被屋子里乱糟糟的声音吵的有些受不了,她睁开了双眼,才发现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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