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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玖顺着胡大猛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位将近三十岁的中等个头男人。

    那男人可能是中年发福,肚子有点凸,身上穿了件绸缎直缀,头发梳的油光滑亮,苍蝇站在上面估计就要滑脚。

    “上次我们去他家砌火炕他还穿的是普通棉布衣服呢,没想到这才多久不见,竟然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

    胡大猛指着葛宏恨恨的说道。

    “大猛叔,你腿脚快,这两天你跟着他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那玖儿你一个人怎么办?”

    胡大猛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葛宏,见他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他也觉得这人今天肯定又要去干什么缺德事。

    只是他去跟踪葛宏,那大侄女一个人怎么办,她还是个才十岁的小姑娘。

    “大猛叔你放心,我只在县衙附近逛逛,而且万一遇到了危险,我还可以躲进空间!”

    胡大猛想到了大侄女的空间,这才叮嘱了她几句,就抬脚跟在了葛宏的后面。

    这葛宏腆着稍微有些发福的肚子,先是一路笑眯眯的去了一家生意很是不错的早餐铺子吃了一碗馄饨。

    然后又拐去一家茶馆点了几盘茶点,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点心,还又一边听着台上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讲故事。

    这葛宏就这样混了半天的时间,在他旁边一桌等的实在有些焦躁的胡大猛正在想今天会不会白跟踪了一场。

    胡抬头看了一下茶馆大堂一边的滴漏,此时正值午时一刻,差不多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

    刚想到这里,他就见这葛宏把手中还未吃完的一把瓜子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起身,朝茶馆大门走去。

    胡大猛也立即站起了身子,抬脚跟了上去。

    这一次这葛宏直接进了这条街斜对面一家叫四海来客的酒楼,跟在后面的胡大猛猜测到这人应该是进去吃午饭了。

    他在正心里暗叹道,今天的跟踪恐怕真的要落空了。

    只是没成想,他一个抬头的时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也正往家酒楼的方向走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多天以前,胡大猛他们这队人去葛宏家砌火炕时,他的那个二弟。

    看来今天这趟有戏!

    胡大猛怕人进了酒楼去了包间跟丢了就糟了,他赶紧抬脚跟了上去。

    进了酒楼,胡大猛在酒楼大堂没有看到葛宏的影子。

    好在他的二弟一进了酒楼,就被酒楼的伙计殷勤的请到了二楼正中间的一个包厢。

    可见这葛宏肯定是这家酒楼的常客。

    随后还不等那个包厢门关上,就又有三人勾肩搭背的进了酒楼。

    胡大猛站在大堂的一角抬头一看,不正是那葛宏的三弟和四弟和五弟吗?

    “哟,这不是常三爷和黄四爷和徐五爷吗?前面葛大爷和朱二爷已经进了包厢,正等着三位呢!”

    那位刚从楼上下来的伙计看到来人,赶紧迎了上去打了声招呼,又把两人重新带进了包厢。

    近十天以来,五人隔三差五的就要来他们四海来客一趟,而且每次出手都很是大方,因此不仅他们这些小厮,就连掌柜的每次见了他们,都会热情的跟他们打声招呼。

    “小二,你这二楼视线好的包厢还有吗?我要一间!”

    待那四人全部进了包厢后,坐在大堂一角的胡大猛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他向那位小伙计招了招手,随手将两钱的银角子放在了他的手里。

    幸好早上吃早饭时,玖儿给了他好几两碎银子,不然这又是茶馆、又是酒楼的,没有银钱可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位公子,视线好的包厢正空着呢,小的这就带你过去!”

    那位小伙计看了看手中丰厚的赏钱,足足有二钱银子,这已经赶上了他一周的工钱了。

    于是他把这银角子小心的放进了怀里,然后一脸喜笑颜开的将这位客官领进了二楼葛宏他们那间包厢的隔壁。

    如今正是九月中旬,这固原县的气候比霍广县还要热一些,所以隔壁和胡大猛所在的厢房窗户都是打开的。

    胡大猛点了两个菜后,见小伙计已经拿着端茶壶的托盘出了包厢。

    他连忙走了过去,将包厢的房门关上,然后整个人几步走到窗户旁边将头侧靠在隔壁与他这间包厢的墙壁上,支起了耳朵想听隔壁包厢的动静。

    此时正值中午,街道上的人都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去吃饭,所以包厢窗户外面的街道还算安静。

    隔壁包厢的对话,胡大猛也听的一清二楚。

    隔壁包厢里,葛宏做东,点了一大桌子的酒菜,五人围着桌子坐了一桌。

    几杯酒下肚,朱二对着葛宏开口了:“大哥,今天你邀咱们兄弟来,可是已经下了决定了?”

    “是啊,大哥,这砌火炕的手艺可真他妈的赚钱,只是可惜,要是那些人能等到十月底天气冷了再烧炕,咱们兄弟们再辛苦一个半月,这挣的银钱绝对会翻几倍!”

    徐五是这几人里面年龄是最小的,但脑袋却反应最快,他心里盘算了一圈,立即接过话头说道。

    “五弟说的对,这砌火炕的手艺可真是一本万利营生!”

    常三想了想那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分得了三百多两银子,就激动不已。

    如果那营生能再坚持一个半月,岂不是能赚一千多两银钱。

    要知道他以前做泥瓦匠的手艺,一天撑死了工钱最多也只有三十文。

    就拿分到手的三百多两银钱来说,他老老实实的做工,也要拼死拼活的工作二十多年。

    而且还要保证每天都有泥瓦匠的活计做才行。

    人一旦尝到了赚快钱的甜头,就再也舍不得收手。

    黄四胆子小一些,上次分得了大笔银钱他固然开心,但他更庆幸他们砌的火炕不能正常使用时,能找到人替他们几兄弟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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