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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这么说,我没受委屈。有人想在宫宴上陷害我与舒窈姐姐,没得逞罢了。背后之人又没被抓到把柄,皇家就得给我们些好处。”江莞玖解释。

    盛儒有些许懊恼,他竟然直到现在才知道。

    他再一次察觉到了他与江莞玖之间的差距。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马车来到了国子监附近停下,为什么不到门口才停下,是因为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了。

    貌似还发生了点碰撞事故。

    李叔将情况说与江莞玖听,江莞玖便让马车在离门口还有段距离时停下。

    盛儒下了马车,竹生接过箱笼背在身上,江莞玖也跟在盛儒身后下了马车,锦兰则跟在她身后,几人便朝着国子监门口走去。

    待靠近国子监门口,江莞玖方才看清了里头发生事故的双方。

    其中一方竟然是她的三哥。

    “抢道本就是林公子之过,现下林公子的马车被碰坏了,何故能赖在江某身上?若不是江某的车夫避让及时,恐怕就不止林公子的马车坏了。”

    今日的江承徽,依旧是那一袭耀眼的红衣,束了半发,修长的手指执着他常佩于腕间的檀木串置于身前,另一只手负于身后。站于马车旁边,与对面之人说话,话语间虽显温和,但眼底却藏着抹淡淡的嘲讽。

    站在对面马车边的蓝衣男子却是一脸嚣张。

    “江承徽,别以为你是有名的才子我便要让着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大路这么宽,两辆车并驾齐驱本就可行,我还说是你撞得我呢!你得给我赔礼道歉!”

    难听的话再配上他那副嚣张的嘴脸,妥妥的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

    蓝衣男子说的这番话惹得围在周边的学子们皆是皱起眉来,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话说的……真是无理取闹!”

    “我的马车方才便是走在这二人身后,明明是这人让车夫加快速度抢了道,结果一个不慎两辆车的车轴撞到了,这人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倒打一耙!”

    相比起这一脸嚣张的蓝衣男子,众人更信那红衣翩翩佳公子,江承徽所说的话。

    江承徽听到蓝衣男子说的这番话,一直挂在嘴角的弧度也落了下来,周身泛起一阵冷意,手指捏着檀木串上的一颗檀珠,声音带着怒意。

    “林公子慎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你的马车撞了江某马车,江某为何要向你赔罪!该是林公子向江某赔罪才是!”

    蓝衣男子闻言,嗤笑一声。

    这时人群里有人说了句,“笑什么,你理当给江三公子赔罪。”

    蓝衣男子一记眼刀立即朝着说话的那人射去。看见说话那人身上的一身素绸,顿时冷笑一声。

    “你是个什么身份,竟敢指使我?信不信本少爷即刻让人将你赶出国子监,你就别想在这里读了!”

    此话一出,人群中熙熙攘攘的附和声立即就停了下来,那开口说话的人脸都青了,指着蓝衣男子,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国子监乃是神圣之地,岂容你说赶走就赶走!我是凭我自己本事考进来的!”

    蓝衣男子对着那素绸书生轻蔑一笑,“我伯父是国子监司业,只要我与他说一声,你便是连这国子监的门槛都迈不进去。”

    “你!”那素绸男子吓得面色都白了。他好不容易由恩师托了关系举荐进京,又好不容易通过了国子监的考核,他这好不容易才得出的成绩,竟然抵不上这纨绔子弟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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