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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们找着处地势较高又较为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后,江莞玖几人也重新回到堤坝上听着几个水利官们的商议。

    “如何了?郑老可商议出了对策?”容琛询问起在几个水利官中须发皆白,年纪最大的一位老者。

    “回大人,”郑老朝着容琛等人一拱手。“我等商议出一个法子。”

    “郑老不需多礼,您直接讲与小辈听便成。”容琛上前两步扶起弯腰揖礼的郑老,语气敬重有加。

    这位郑老,便是参与当年修筑这座堤坝的水利官之一。

    这座堤坝从修筑到现在,已经屹立了三十年的光景,其他参与修筑的水利官,不是已经致仕离京,便是已然寿终正寝。

    郑老可以说是工部仅存的资历最老的水利官之一了。

    对于有能力,对社稷贡献极大之人,理当受到所有人尊敬。

    郑老被容琛扶起,也没再继续与他客套。

    “大人随下官来。”郑老说着,率先来到崩裂的堤坝处附近,指着裂开的那处与容琛说着。

    “大人您看这处的地形。此处正好在这处水流的拐弯口,因此次接连下了半个多月的暴雨导致水势上涨,上游的水流变得湍急,才将此处的堤坝冲坏。”

    容琛点头,看着郑老指着的那处。

    “是这样的没错。”

    “大人您看,此处正好是在拐弯处,下官与同僚商议出的办法,便是在那处投放一排闸口隔断水流,暂时改变水流的走向,我们再趁机抢修那处裂口。只是……”

    容琛与江承弋等人听到郑老的话,眼前皆是亮起了光彩。

    看着那处崩裂口,正好处在凹陷之处。

    崩裂的那处原先起的是缓冲水流的用处,现在却是为他们修补裂口给提供了便利。

    容琛越想越觉得郑老的提议可行性非常高,不过却是被郑老的只是二字给遏制住了兴奋的心情。

    “只是什么?”江承弋同样知晓郑老提议的可行之性有多大,听到郑老说的最后两个字,轻轻皱起眉来出声询问。

    “下官精通水利,也对天象有所涉猎,看这天色,明后日估计又要下雨了。届时河水会变得更加湍急,不利于实行修坝事宜。”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皱了眉头。

    “不是说隔断水流便可进行抢修吗?到时候下雨了也没事啊。”

    “一旦下雨,上游涨水,水势必然要比平时更加湍急,届时虽然将破损口暂时用闸口隔断,可是必然会有将河堤冲毁的风险。临时筑建的的河堤若是不能在毁坏前将裂口修补好,那可是会害了下游的许多百姓的!”

    众人一听,皆是当即醒悟过来。

    “下官建议,这两日暂时先加紧挖条沟渠先将水暂时引入农田亦或者部分河道。既能分流减缓河水继续上涨的趋势,也能减缓破裂口继续破损。”

    虽是如此建议但还是得仔细商议。

    江承弋与容琛几个在堤坝上站了一会儿,暂代昌平县令的漳州守丞在县衙得到了消息,也赶了过来。

    “诸位大人请随下官落脚县衙歇息,再仔细商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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