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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拉着院里一帮人去给阎埠贵撑场,何大清已是尽到责任。

    阎埠贵当时没把事情办利索,何大清可不负责擦屁股。

    “嗨,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讲明利害,阎埠贵没了讨债的心思。

    只能认下这次的损失。

    ……

    过去几天,阎埠贵没再上门骚扰。

    聋老太的心情渐渐舒缓下来。

    家里只有一口人,聋老太自己每顿吃的也不多。

    买一次粮够吃一个月。

    期间她也不怎么出门。

    现在家里储粮消耗得差不多,聋老太只得出去走一趟。

    带好东西出到门外,聋老太扫了一眼在后院玩耍的孩子,低声骂道。

    “这么有空闲,也不帮老婆子我跑腿。

    一群不孝的玩意儿。”

    院里各户早就跟自家孩子交代好,让他们尽量离聋老太远一点。

    孩子们对聋老太蹭饭的行为本就不满,自然不会凑上前当免费劳力。

    住着拐杖,聋老太在孩子们的避让下缓缓离开四合院。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胡同外的粮站。

    与以往一样,聋老太确定好面粉的价格。

    随后从兜里掏出购买面粉的凭证和钱一起递给售货员。

    “要十五斤桔梗面。”

    面粉等诸多生活物资都已限购。

    聋老太一个月各种定量加起来能买十五斤面粉。

    除去面粉外,还能限购部分其他种类的主副食。

    粮店售货员工作的时间不短,对周边各户的情况都有所了解。

    接过聋老太递上来的东西只是瞟了一眼就准备去称面粉。

    只是转头的一瞬间,售货员便感觉到不对劲。

    他将聋老太的钱摊开,仔细一看,立即就发现了端倪。

    “老太太,您这些都是旧币吧?”

    “有什么问题吗?”

    聋老太凑上前疑惑问道。

    售货员将钱整齐叠好,双手递回去,笑着解释道。

    “不好意思,我们店不收旧币。

    您还是给新币吧。”

    聋老太皱起花白的眉毛,语气有些不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新币、旧币不都是钱吗?

    不就是需要麻烦再去换一次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在存心为难老婆子我吗?”

    想起阎埠贵前几天的异常举动,聋老太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声音都变得急促尖锐许多。

    “不是我为难您。

    咱们粮站的规定就是这样。

    要不,您再去别的粮站看看?”

    售货员不想跟聋老太胡搅蛮缠,轻轻几句话就将锅甩出去。

    “哼,偷懒的坏家伙。”

    聋老太一把将钱和凭证扯回来,骂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她身上没带新币,不想再折返一趟只能去别处看看。

    走遍周边几家粮站,聋老太心情越来越沉重。

    没有一家粮站愿意受她的旧币。

    甚至连街边的卖小吃的都不收她的钱。

    花不了的钱有什么用?

    残酷的现实给了聋老太沉重一击。

    她多年积攒的财富一夜之间都化为乌有。

    想起自己这些年省吃俭用,辛苦攒钱的日子,聋老太难以释怀。

    一口憋在心里怎么都捋不顺。

    全身血液疯狂涌上头顶。

    “噗。”

    气急的聋老太再也承受不住,猛然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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