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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猛然抬起头,竖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大冷天不知是谁在外面叫唤,扰他清净。

    天气这么恶劣,有什么事等明早再说出行吗?

    非要急着一时,令他不快。

    “大清哥,怎么了?”

    外面风声很大,专注吃火锅的秦淮茹还没听见外边的动静。

    不过既见丈夫神色异样,她多少能猜到几分,心中生出几分警惕,放下碗筷随时准备收拾餐具。

    “没事,你先吃,我出去看看。”

    何大清放下碗筷,抹掉嘴角的汤汁油渍,披上大衣便离开房间,融入屋外的风雪之中。

    “别喊了,有什么事啊!”

    打开院门,何大清冲着来人高声喊道。

    顶着呼啸的冷风,声音不大些,别人可听不清。

    而且,何大清此时着实有些不悦,正是要发泄心中的不满。

    “一大爷,大事不好了!

    院外……院外……好多人!”

    院门前,身形瘦削的阎埠贵只披一件大衣,棉裤都没穿上,在寒风中一边发抖,一边断断续续道出事情缘由。

    “院外很多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什么人?”

    何大清靠近几步,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阎埠贵的话没头没尾,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嗨呀,一大爷,我一时说不清,您赶紧去前院看看吧。”

    阎埠贵急得直跺脚,一把拉住何大清的胳膊,想将对方往前院拽。

    “我知道了。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何大清甩开阎埠贵的手,回屋整理好装备,方才匆匆赶到前院。

    借着周围屋舍里透出的微弱灯光,何大清看见四合院大门前已聚集不少人。

    他们皆是前院各户的男丁,每人手里都握着棍棒之类的武器,警惕地看向大门外。

    “二大爷,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大清对站在门边的李胜利喊道。

    按照分工,前院的事务一般都由李胜利来处理。

    今天闹出这么大阵仗,他该站出来给个说法。

    “一大爷,你可算来了。

    外边一群逃荒的,把咱们院门口给堵了。

    嚷着要借院里地方休息。

    你赶紧拿个主意啊。”

    伴随着李胜利粗重的急喘,院外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

    从上一年开始,国家就颁布法律,限制农村与城镇之间人员的流动。

    农村或是生产大队的人进城得有介绍信,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要是没有介绍信就无法享受城里的各种服务。

    而且,没有介绍信私自进城属于违法行为,被抓到是要被遣返的。

    如今,大晚上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挤在院外,李胜利可不敢放他们进来。

    “我知道了。

    赶紧把院里的男丁都喊起来,找东西先把门给堵住。

    再派一队人沿着院墙巡逻,避免有人翻墙。”

    何大清只是略微思索就有了决断。

    不管外面什么情况,最优先考虑的还是院里人的安全问题。

    大晚上,何大清可不敢放一堆身份不明的人进院。

    要是其中混有坏人,邻居们的生命财产安全都将受到严重威胁。

    “好,我马上就去。”

    何大清一到,在场的人就有了主心骨,各自领命忙碌起来。

    “开门啊,行行好开门啊!

    再不开门,孩子都要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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