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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有钱,但不能轻易露富。

    许大茂的事厂里自会安排,稳稳走流程就好,没必要凑上去惹麻烦。

    许家父子本就不是好人,突发意外,被逼到墙脚,更有可能做出些极端的事情。

    农夫与蛇的案例,何大清见过不少。

    他可不想自己的善良错付。

    没能从何大清手里借到钱,许富贵又看向旁边的几位干部。

    “实在抱歉,我们身上也没带钱。”

    许大茂所属车间的主任被盯得有些发毛,不得不站出来解释。

    意外身残的许大茂固然可怜,但知晓内里的人会更觉得可恨。

    这瘪犊子在厂里不好好工作,成日偷奸耍滑屡教不改,最后整出事端,还要连累别人,端的是不当人。

    见厂里的人都不肯伸出援手,许富贵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携妻子转身离去。

    ……

    许大茂脱离生命危险,何大清一行各自散去。

    年节就在眼前,厂里大部分干部都回家了,不可能把他们再召唤回来。

    安置的事还是等到年后再讨论。

    回到院里,何大清迎面就碰上一群过来打探消息的邻居。

    许大茂的事可是一件大新闻。

    大多数邻居都想凑凑热闹,顺便表示一下关心,刷一下名声和存在感。

    其中,易忠海最为热忱。

    许大茂能得救,少不了他一份功劳。

    而且,这次意外对易忠海来说,未必不是个机会。

    处在现场,易忠海比邻居们更清楚许大茂的情况。

    不死以后也别想继续在轧钢厂干活。

    许大茂的岗位注定要空出去。

    许富贵在厂外面有工作,许母柔弱无力,干不得重活。

    许家在四九城也没听说有什么亲戚。

    因此,许大茂的工作岗位大概率要卖出去换钱。

    到时候,刘光齐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大清,你可算回来了。

    许大茂怎么样,他还好吗?”

    易忠海挤开人群,来到最前头,一脸担忧地询问道。

    “许大茂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正在医院躺着。

    大家不用太担心,都散了吧。”

    心累的何大清不想跟邻居们啰嗦,大略说完情况就拉着儿子躲到小院里。

    远离喧闹的人群,四周一片安静,何雨内心的波涛却久久不能平息。

    “爸,许大茂他以后真的就……”

    “手术都做完了,不用再胡思乱想。

    人各有命,这是他命里的劫数,跟别人没有关系。

    咱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何大清拍拍儿子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许大茂是典型的作死例子。

    但凡他平日肯下功夫,不偷奸耍滑,不违反操作守则,就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

    何雨柱拍着大腿,想了许久,最终只剩一声叹息。

    “嗨,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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