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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失去理智的阎埠贵可不会轻易罢手。

    他反手一推将杨瑞华击倒在地,鸡毛掸子毫不留情地抽下去。

    “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教育不当,他们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你也有错!”

    发疯的阎埠贵竟是连发妻都不放过,要一并收拾。

    “别打了,别打了!”

    杨瑞华双手护住脑袋,忍受着剧痛哀声求饶。

    悲凉的惨叫声非但没能唤醒阎埠贵的理智,反而勾起他暴虐的凶性,抛下鸡毛掸子,直接抡起拳头招呼在杨瑞华身上。

    “是你们害死解成,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

    阎埠贵一边打一边怒吼,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卸干净。

    挨了几下重击的杨瑞华早已失去反抗能力,只是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尽量缓解疼痛。

    看见母亲挨打,阎解放仨赶忙趁此空隙悄悄溜出屋外。

    丝毫没有要拯救杨瑞华的意思。

    他们仨可不想继续挨打。

    至于杨瑞华的死活,他们管不着也不想管。

    “小畜生,还敢跑!”

    阎解娣准备要逃出去时,终于被阎埠贵发现。

    阎埠贵抛下地上的杨瑞华,捡起鸡毛掸子,咬牙切齿地追上去。

    逃跑的行为就是不承认错误,就是在忤逆阎埠贵。

    阎埠贵绝不容许他们翻了天。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阎埠贵杀人啦!”

    跑到屋外的阎解放大声呼喊求救。

    留在院内,本已睡着的邻居们被惊醒。

    前院有几间房亮起灯光,零星几人打开房门查探情况。

    各家的主事人还没回来,留在院里的妇女幼童拿不定主意,不敢多管阎家的闲事。

    因此,邻居们只是远远观望,却无一人上前阻止阎埠贵打孩子。

    阎解放三兄妹跑得仓促,连鞋都来不及穿,慌乱之中抱成一团,甚至忘了分散逃跑。

    再加之身上有伤,体力有限。

    在院里没跑多远就被阎埠贵给逮住。

    “爸,您就是要把我们给打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

    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

    阎解放急中生智,试图用谈话拖延时间,好等人来救。

    “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送解成回屋跟我要钱就算了,还把他摔在地上,害他伤势加重不治身亡。

    你个狗东西,还敢抵赖!”

    说话的时候阎埠贵手上的鸡毛掸子没有停下来,疾风骤雨般抽打在三个孩子身上。

    “冤枉,冤枉啊!

    是阎解娣摔的,跟我们没关系。

    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应该打她啊。”

    阎解旷为自己辩护道。

    “没错,是阎解娣摔的,真不是我们的错。”

    阎解放急声附和道。

    两兄弟几乎是瞬间达成共识,将妹妹给卖了。

    “阎解娣!”

    大儿子刚离世,以后终归要靠剩下的两个儿子养老,不能真给打死。

    阎埠贵很自然地将攻击矛头对准阎家唯一的女娃。

    “爸,爸……”

    阎解娣纤细瘦弱的身体不断向后缩,一脸惊惧地看着父亲。

    不等她辩解,如同钢鞭般的鸡毛掸子便抽在脸上,打得她口吐鲜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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