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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太阳西斜,暑气还未褪去,四合院内的空气仍有些闷热。

    下班回来的邻居们纷纷聚集到前院,帮助阎家忙活葬礼。

    阎埠贵家门口停放着一副薄棺,说是薄棺,其实就是用几块旧木头勉强拼合起来的木箱子,由于木料贴合不严谨,留有不少漏洞,从外边就能看见里面放置的尸体。

    三伏天的威力十分强大,阎解成的尸体已经出现腐败的迹象,淡淡的臭味从棺椁的缝隙中飘出来,引得在场邻居频频蹙眉。

    众人心中对阎埠贵一阵鄙夷。

    没想到阎埠贵会在儿子的葬礼上发扬抠门的作风,连副最基础的棺材都不肯买。

    非要贪便宜,自己动手用废旧木头整出这玩意儿来。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仔细一看,阎解成竟是光着膀子躺在棺材里,连件寿衣都没有。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阎埠贵给扒下来,准备留给另外两个儿子穿。

    反正整场葬礼,一切从简,怎么省钱怎么来。

    阎埠贵就不想为死去的人多花一分钱。

    邻居们遭罪,阎家的两个孩子更遭罪。

    阎解放和阎解旷跪在棺材前给大哥哭丧。一跪就是一个多钟头不说,离棺材最近的他们还得顶着渐渐浓郁的臭味。

    那哗啦啦流个不停的眼泪,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早知要干这种苦差事,他们俩宁愿昨晚多挨几下打。如此就能学阎解娣卧病在床,避开这等祸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祭奠活动进行得差不多,是时候该出殡了。

    当棺材抬起的那一刻,姗姗来迟的何大清刚好踏进院内。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何大清平静地看着阎埠贵,声音中没有丝毫歉意。

    他故意掐着时间来,就是不想在现场待太久,以免碰上阎埠贵作妖。

    “不晚,不晚,麻烦您过来一趟了。”

    阎埠贵笑得很僵硬,何大清终究是屈尊过来一趟,他不好苛责。

    何大清没有多说废话,上了炷香,并将答应的钱交给阎埠贵后便转身离去。

    两家关系不怎么样,何大清做到这份上就足够了。

    但阎埠贵并没有相应的觉悟。

    “等一等。”

    阎埠贵急声叫住何大清,一脸为难地说道。

    “解成在世时常跟我说,他最佩服的人就是何厂长您。

    现在他去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多送他一程?”

    说一千道一万,阎埠贵还是惦记何大清的钱。

    两块钱不少,足够在市场上买一只下蛋的母鸡,但与何大清的高薪比就显得不值一提。

    阎埠贵觉得何大清还有很大的挖掘潜力,可以试着谋划一番。

    “老阎,时间不早,该启程了。

    咱们赶快走吧。”

    易忠海挡在阎埠贵身前,神情严肃地提醒道。

    棺材抬起来,没到墓地就不能放下。

    刚才何大清上香说话已经耽搁一点时间,再拖下去邻居们要不乐意了。

    再者惹恼何大清,易忠海必然会受到波及,他可不想再闹出什么事来。

    “何厂长,我知道你工作忙,能来一趟已经是开大恩了。

    但解成尸骨未寒,我真的不想让他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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